“你后背也伤了。”蹲下,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拿出那密封的纸袋,把天珠拿了出来。
将并蒂果分开,其中一个放回袋子里,孟揽月拿着另一个,用指甲稍稍划破一些果皮,然后递到白无夜嘴边,“喝。”
看着她,随后又将视线定在了那枚泛着异香的果子上,“你确定这果子没有毒?”毒蛇每天都在舔舐,若说没有毒,好似不太合理。
“有毒也毒不死你。快点张嘴,你吸吮一点就成,流的那些血就都补回来了,比大还丹管用。”孟揽月暗嗤他不识货,若是懂行的人瞧见这个,恨不得一口吞了。
最后看了她一眼,白无夜伸手把果子拿过来,然后放在了唇边。果子里的汁液无需吸吮,自己就流了出来,入口清甜,还挺好吃。
咽下去,也不知是这果子真有作用,还是他的心里作用,身上的气力似乎恢复了些。
“倒是大方。”把天珠还给她,白无夜一边淡淡道。
把果子重装回袋子里,孟揽月一边轻哼,“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我还指望五王爷把我安全的带回西疆呢,所以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看着她,白无夜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的眼神儿看得出,心情不大好。
戴上手套,孟揽月拿过白无夜的手,那枚飞镖已经在不知何时掉了,只余他手背上一条竖向的伤口,大约有三四厘米深。
所幸那飞镖没直接钉在他的筋上,否则这手指得好几个月不听使唤。
拿纱布擦拭掉外面的血,伤口还在缓缓地渗血,不过没有大碍。
“你的血有毒是不是。”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你知道的太多了。”白无夜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也认证了她说的话是对的。
“知道了又怎样,我还能泄露出去不成。你不惧毒,其实我就想到了。”把伤药洒在他伤口上,然后拿出纱布缠绕。
“那还多此一问。”白无夜轻嗤,嗤她说废话。
“你就当我是没话找话吧。别动,我看看你后肩。”站起身,孟揽月绕到他身后,光线朦胧,但是也不阻碍她查看。
直接把他的衣服又扯开了一点,后肩上的伤口也进入视线,仍旧是飞镖造成的,伤口不大。这飞镖就胜在多,密密麻麻的,难以躲开。
不过,也得看这飞镖钉在哪儿,若是钉在了要害处,还是会要人命。
又给他后肩的伤口做同样的处理,孟揽月心里暗自庆幸着白无夜伤的不重,否则凭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从这林子里拖出去的。
“成了,你休息休息吧,若是一会儿天亮了你还感觉无力,就把那颗天珠吃了。”转回来,孟揽月也坐下,把手套摘下来,然后把倒在地上的东西重装回背包里。
“给你自己的手涂些药。”她左手的手心被飞镖划破了,还有血粘在上面。
“我的手不疼,疼的是后背。幸好有我的背包给我挡着,不然我这后背得被抽的面目全非。”在树林里被那些枝桠抽打的,尤其是刚刚逃命时,抽打的她更好像受刑一般。
闻言,白无夜微微歪头看向她的后背,果然,上半部分的衣服已经破开了,隐隐的有血。
几不可微的皱眉,白无夜看着她把东西都装到了背包里,“不需要涂药么?”
“你帮我?”看向他,孟揽月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稀奇了。
“不需要算了。”白无夜扫了她一眼,视线冷冷。
“谢了。”把药给他,孟揽月便转过了身。
把衣领扯开,然后抬手分别把两侧的衣服向下扯了扯,她大半部分的后背就露了出来。
衣服下滑,她也忍不住的咬牙,衣服被血粘住了,这样往下一扯还真疼。
她的后背露出来,上面纵横交错着无数道红痕,其中有两道最为严重,出血的也是它们。
她本就白,所以那红痕看起来就更明显的,真的恍若受了鞭刑一般。
用没受伤的手把药瓶的塞子拔掉,白无夜动手上药,一边道:“你可以考虑把你的背包做的大一些。”这样把整个后背就都罩住了。
“我不如背个龟壳算了,遇到危险就把脑袋缩进去。”药粉洒在伤口上,孟揽月也不禁皱眉,疼。
“废话连篇。”他诚心建议,她却漫不经心。
“多谢五王爷的建议,不过这小小的背包就已经很重了,再大的我可背不动。”里面装了太多的东西,若是换一个大的,她还能往里面塞更多的东西。
“不要乱动。”知道大概是因为药粉洒在伤口上她感觉到疼,所以她在扭动。
不再动,但是后背火辣辣的,不过她还能忍得住。
抬起受伤的手,白无夜用手指把她搭在肩头的几根丝撩走,指腹擦着她的肩头而过,温热细腻。
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孟揽月缓缓眨眼,随后道:“你身上的温度不高,是自从中毒后就这样么?”她还真想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不是。”他否认,而且没交代原因。
一听这话孟揽月就知道他是不打算多说自己中毒的事儿,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问了。但想必杜先生是了解的,可他也未必会说。
把药瓶的塞子盖上,白无夜看向背对自己的人,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露着大半个后背。
漆黑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眯起,“把衣服穿上吧,袒胸露背成习惯了?这是荒山野岭,没人看。”
闻言,孟揽月回神儿,一边动手穿衣服一边回嘴,“我在勾引男人。哦,我忘了,这里没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