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白无夜放下碗,然后便站起了身。
看他那样子,孟揽月笑出了声,至于难受成那样儿嘛?
“你的药,真能毒死人。”饶是他百毒不侵,也抵抗不了。
孟揽月笑不可抑,“别人吃着都说好,唯独王爷你挑肥拣瘦。我看啊,以后你有病也别来找我,免得病没治好,反而被我毒死。”
“说得好。”白无夜赞同。
冷哼,孟揽月懒得和他斗嘴,总拿她的药是猪食说话,他若知道自己今天吃的药有大便,还不得杀了她。
“见着了傅子麟,都说什么了。”似乎缓过了那股劲儿,白无夜在桌边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状似无意的,问。
说起傅子麟,孟揽月就立即抖了抖肩膀,“磨磨唧唧,一个男人那个样子,真是倒胃口。”她实话实说,这傅子麟可不是她的菜,虽说文雅有礼也是一种魅力,可她实在欣赏不来。
喝着茶,白无夜一边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他走时好似很失落。”
“别假装了,你肯定派人在附近偷听了,这会儿又来假惺惺的问我。”看着他,孟揽月哼了哼,这咸蛋疑神疑鬼,肯定派人偷听了。
“本王没有派人偷听。”放下茶杯,他看着她,尽管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能这样说,显然就是真的。
眨眨眼,孟揽月点头,“信你了。”
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吧,你可能真的戴了一顶帽子,尽管我不记得了,但还是表示一下歉意。”这事儿,孟揽月觉得还是说一下为好,尽管做那事儿的不是她,可白无夜的绿帽子是实打实的戴上了。眼下看着他,恍惚间的,孟揽月就觉得他头上还真有一顶绿色的帽子。
看着她,白无夜什么都没说,那面色平静,也不知在想什么呢。
他没反应,孟揽月缓缓眨眼,不解他怎么不吱声。按照常理来推断,他应该讽刺她一顿才是。
莫不是,真帽子多了不沉,多一顶少一顶的也无所谓了?再或者,这咸蛋本身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只是初始时被人骂绿帽子王生气,现在已经习惯了,就不痛不痒了?
没有再理会她,白无夜站起身,然后就离开了。
莫名其妙,孟揽月是半天也没弄明白,东方不败那别扭的劲儿又来了,搞不懂。
立太子大典结束了,来到帝都庆贺的客人们也6续的开始踏上返程。
胡桑是先行启程了,临走时特意来告别。
“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五王爷说了,来时的路一帆风顺,但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孟揽月也做好了准备,这回去的路不会顺利。他们是,胡桑也是。
“放心吧,我掐算过,我还能活几十年呢。”胡桑笑的不在意。
“你要真有那本事,不如也给我算算,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啊?”无言,就知胡桑是在扯皮。
闻言,胡桑上下看了孟揽月一番,随后道:“嗯,看出来了,孟大夫你能活到死。”
“废话。”哭笑不得,孟揽月有时都怀疑这胡桑是不是穿越来的。
“唉,一路保重,胡某就先行启程了。”拱拱手,胡桑便上了马车。
跟在后面的陈明姝朝着孟揽月挥挥手,便也跟着上了车。
丁将军驾马,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咱们也走吧,该来的总会来。”孟揽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她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却莫名的不恐惧,大概是因为有白无夜在吧。这个咸蛋,武功高强,她也相信他不会把她丢下。
“嗯。”只给予一声回应,淡淡的没有什么温度,不过听起来却很有力量。
启程,离开时,庆王白天荣来相送了。
侧坐在马背上,孟揽月抓着马儿的缰绳,一直在念叨着它可别跑,白无夜不在,它若是跑了她可控制不住,而且准得把她颠下去。
十几米开外,白无夜双手负后,站在他对面的白天荣不知在说着什么。
孟揽月没兴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在说什么,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马儿,死死地抓着缰绳,一边念咒似得跟马儿说话,叫它别动别跑。
蓦地,自己被一阵风包围,下一刻一只手就抓住了她手里的缰绳,“松开吧,马都要被你折磨疯了。”念念叨叨的,马都不爱听。
“我是怕它跑,我又没有武功,屁股也不大,坐不稳,肯定会被颠下去。”孟揽月直起脊背,和身后的白无夜保持着距离。
“你以为坐得稳马背的人都是屁股大?很显然,你的是白长了,还不如削下去。”淡而无温的声音带着揶揄,白无夜一边动了动缰绳,马儿就迈开了步子前行。
“我的用来勾引男人呢,削下去多吃亏。不信你看,一会儿前头就有被我迷住的,别嫉妒啊。”看着前路,走出驿馆所在的这条街,百姓就多了。来时的画面,还得重复。
“废话连篇。”白无夜倒是没有继续嘲讽她,反而淡淡的冷斥了一句。
“不用王爷嘲讽,我自己嘲讽一下还不成么?”反正她现在是不会再因为那些脏话而怀疑自己了,除了和那傅子麟,也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