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做停留,她直接走至大帐左侧白无夜休息的地方,木制的屏风后就是一张大床。
和另外一个营地的床差不多,很大,铺着暗色的锦被,那料子看起来应该很舒服。
此时,白无夜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直。右手则放置在膝盖上,手掌朝上,掌心有伤。
要她带金疮药,果然是他受伤了。只是,这种伤又不需要缝合,叫李军医来不是更合适?
“王爷受伤了。”三天两头的受伤,倒是和她想象的有些差距,毕竟他高傲的很,一般时候应该不会自己动手,指挥别人就行了。
没有回应,白无夜伸出手,示意孟揽月处理。
看了看,孟揽月拿出随身携带的纱布,扯下一段来先行擦拭,伤口倒是不大,看起来是擦伤。
“有一封胡桑给孟大夫你的来信,还有两封帝都的来信,就在外面的桌子上,走的时候记得带上。”看着自己被处理的手,白无夜忽然道。
手上动作一顿,帝都来信?孟揽月觉得除了这个身体的母亲就没有别人了。
“老胡的信我会带走,另外两封,王爷就扔了吧。”就像上次那样,扔到垃圾桶里就行。
看着她,白无夜几不可微的扬眉,“老胡?”倒是亲切。
抬眼看向他,孟揽月眸如静水,“王爷想的太多了。”
“本王在想什么,孟大夫也能诊断出来?”漆黑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浮起淡淡的笑意,并非嘲笑。
“按诊断寻常人那般诊断,王爷不要想太多。”根据她的‘大名鼎鼎’,但凡知道她的人都会往那个地方想。
“孟大夫会如何本王不敢断定,但胡桑本王还是了解的。”换句话说,胡桑不会和她生那些事。
下意识的撇嘴,对于白无夜的贬低,她无法反击。毕竟他的缺点只有一个,不是男人。可是这话题若是说了,估摸着他会翻脸,还是不要提及的好。
“帝都的来信为何不看?毕竟那里有许多你的熟人,远离帝都,也会想念。”这话,听起来可是有着嘲讽之意在里头。
“王爷若是感兴的话就拆开那些信看看,我的熟人想必王爷不会待见。”要让他失望了,不是什么姘头,而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
她这般坦荡,倒是让白无夜些许意外,看着她的脸,没有一丝的心虚理亏。
撒上金疮药,再拿出纱布来缠绕,白无夜的手微凉,不似正常人的温度。
孟揽月很想搭在他脉门试探一番,瞧瞧看能不能查探出他为何不惧毒。只是他的脉门显然不会轻易让人搭,所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抓着他的手指,那指头修长,而且有些粗糙,摸起来也十分有力量。
将纱布打结,孟揽月站直身体,“明天我再给王爷换药,若是王爷要出营的话,那就带着这金疮药和纱布。”
“明日再过来吧。”他不出营。
“好。”点头,孟揽月转身离开,没忘了将外头桌子上的那封胡桑的来信拿走。而另外两封,她碰也未碰。
她不想再看这身体的母亲如何教她勾引男人了,会让她忍不住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