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跟着附和:“这可是个好机会哦。”
宋达抿了抿唇,嗐了一声:“没必要了吧,太尴尬了这样,她可能都不想见我……”
话音未落,前方陡然又是一记重响。
只见不远处,隔壁小花好不容易才刚搬起的行李箱再次歪倒在地,这次甚至又被宽大厚重的凉席迎面砸中,顿时间锁扣当场开裂,无数散乱的杂物立时落了一地。
“……草,”
宋达终于忍无可忍,所有的踌躇与犹豫都成了空谈。
他背起书包当即朝前狂奔,临走前,只来得及丢下一句含糊不清的:“你们先上去吧!我待会去找你们!”
枯叶迎风而落,荒芜成废墟的小亭子仍旧生长着野草,少年背影消失在影影绰绰的人流中。
宿舍楼人声鼎沸,贺止休侧身错开人流,终于忍不住问:“你刚刚是故意的么?”
“故意什么?”
“问宋达要不要去。”
男寝非熄灯时间就没有安静过的,这次更是大部分学生留校,一时间走廊格外拥挤,关系好的都自觉凑在一块儿贴着走,勾肩搭背地节约空间。
仗着人多口杂没人注意,贺止休终于名正言顺地伸手,搭上路炀肩膀,把男朋友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勾,悄声问:
“你就不怕他再被拒绝么?”
“……”
路炀晃了两下没晃开,又不敢动作太大,只得道:“不至于,搭个手而已。我接触过她几1次,人还成。”
贺止休顿时眼睛一眯,搭得更紧了:“你什么时候接触过,我怎么不知道?”
“第一考场,你确实不应该知道。”
路炀很少被人这么贴着走路,只觉浑身哪哪都不自在,尤其a1pha扑鼻而来的气息与隐秘的关系,短短几1步已经足够他乱了心率。
路炀忍了两秒,到底还是忍不住,扬手在肩膀上的那只胳膊一拍,声音紧绷道:
“松开,我要开门。”
江浔离校住院,刚恢复二人寝没几1日的的6o3,再次成了路炀独自一人的空间。
远处阳台窗帘紧闭,寝室内不见半丝光。
路炀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觉手腕陡然被人一拽。
混乱间只来得及听见耳边响起咣当一声关门响,再回
()过神时,
整个人已经被a1pha扑面而来的气息压在了门板上。
风尘仆仆的冰冷与鼻息唇舌的滚烫在黑暗中交织碰撞,
薄薄门板将里外划分成两个世界。
一侧明亮喧嚣,一侧昏暗暧昧。
“……草,”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走廊上的动静换了一波又一波,路炀终于忍无可忍,扬手掐住了贺止休的下颔,躲开没完没了的吻,小口喘息了好几1下,才提起声音哑声骂道:
“你他妈是狗吗贺止休?”
他话音刚落,a1pha忽地抬起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顷刻只见他忽然动了动唇,闷出一句:“汪汪。”
路炀:“…………”
路炀愣在当场,险些没绷住表情。
“我现在不仅是狗,我还是一直醋意大的狗,”
贺止休眯着眼道:“头一回听见你夸人,居然不是夸我。”
“夸你什么,二百分开挖掘机吗?还是小测天天跟武子鸣争夺全班倒数?”
路炀深吸一口气,也眯起眼睛回视:
“要醋你现在应该是滚去学习,而不是把我堵在这儿学狗叫。”
寝室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脚下从门缝里漏进来的走廊光。
贺止休借着这点光飞适应了黑暗,眼错不眨地凝视着毫米距离的路炀。
因为方才缺氧的缘故,路炀眼里蕴着一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微薄的水雾,向来冰冷的语调也染上了哑意。
明明是在训人,却显得暧昧又软乎。
言辞之间更是尤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