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雾刚刚消散,城堡内还残留着冰冷的湿气。凹凸有致的白石墙上渗着细小的水珠,沿城楼缓缓流下。
城堡中庭,一片荒芜。
这里什么美景都没有,早上的那阵爆炸把这里的一切都摧毁了,现在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焦土。
这里聚集了一群园艺工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把这片沉重的焦土改造成以前花香四溢的模样,想来是要重新在此建造新的花园。
不过他们最终得出的结果却十分艰难,想要再造一个美丽的花园,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从规划到取材再到动工,这个过程可能要耗费掉他们好几个月的光阴,这不禁让他们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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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内,寝宫之中,一缕阳光洒在新布置的地毯上。
缇娜的寝宫已经被女仆们彻底地清扫了一遍,许多被烧毁的家具也换了新的,完全不像昨日被火焰肆虐的残破样子。
不过,华贵的木地板上有些许黑色的焦痕,这不好处理,所以仆人们暂时用艳丽的地毯盖住它们,待日后再行清理。
因为清理寝宫的事情太过仓促,仆人也是有苦难言,缇娜女皇执意要继续居住在这个房间,而且怎么也不听劝。
他们无法想象女皇陛下睡在木炭之上,和黑灰席床共枕的样子,那样太可怕了,因此他们只好抓紧时间清理火灾现场。
许多仆人搬运着家具,从寝宫里进进出出,少些女仆挥舞着鸡毛刷,扒拉在窗边上敲敲打打,阳光之下,尘土飞扬。
缇娜女皇坐在远处的木藤茶椅上,望着许多仆人来去匆匆,忙里忙外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手上握着一块黑色的手帕。
黑色手帕并不精致,反倒有些简陋,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一丝香气,明显跟女皇的高贵身份不搭配。如果不是缇娜双手把它握在手中,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块破布。
可鑫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端着一个白色瓷壶,笔直地站在缇娜女皇身后。
望着房间内若隐若现的灰尘,她脸上有些尴尬意味。
“殿下。。。。。。要不我们出去走走?灰尘太多,伤肺。”
缇娜听后,目光逐渐从来往的仆人身上移开。她侧过头,没有直视可鑫的脸,而是看着她的裙角,喃喃说道:“可以,待我换一件衣服。”
她现在所穿的衣裙,仍是清晨时分经历那场大战时所穿的衣裙,上面残留着土壤与煤炭的味道,还有些土灰,不是很适合见人。
缇娜缓缓起身,把手中的黑色手帕放在茶几上,行走至象牙色的衣橱前,伸开双臂。
可鑫迈着小步,紧随其后,将衣柜缓缓拉开,为女皇挑选一件新衣服。
待裙子后腰上的丝线被一根根解开,缇娜的肌肤渐渐沐浴在阳光之下。
房间内的女仆们,一时间停滞了手中的活,用十分仰慕的目光望向缇娜洁白无瑕的后腰。
那完美的身畔,光是用言语根本不能形容其美丽的万分之一,就连世间最完美的断臂女性雕塑,也无法企及到她的高度。
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之下犹如神物,肩部,先是最为纯洁的白色,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随后至肩胛骨,粉嫩色的阴影中反射着鲜艳的红光,那是一道极为惹眼的明暗交界处,就是那里,通透的肌肤倒映着令人陶醉的红光,代表着温暖,美丽,诱惑,让人根本不能移开视线。
更仔细一点,在耀眼的阳光中多看几眼,肌肤上渐渐浮现出一些细小的光点,散着柔和的香气,那可是大自然的馈赠,少女热情狂野之下的产物——温暖的汗珠,如同沙漠中的一粒金子一般珍贵,稀有。
没有人可以抗拒如此迷人的肉体,甚至对于早已断绝红尘的僧人,想必也无法抵抗此等诱惑,因为缇娜的肉体,早已脱了美丽的范畴,上升到人见人爱的艺术品的层次,成为玛尔公国的一大瑰宝。
可鑫拿着一件华丽的白色连衣裙,帮缇娜缓缓穿上,那道美丽的光景在布料的遮掩下,终于消失不见。
相比于缇娜白皙的肌肤,再华丽的连衣裙都失去了华丽的作用。
房间内的女仆们,在缇娜穿好衣服之后,终于从刚才的专注中清醒过来,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她们继续开始打扫房间,搬运新的桌椅,周围不断响起吵闹的打扫声。
有时候,嘈杂的环境会比安静的环境更让人感到放松,特别是在看过一位美丽少女的裸体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和少女显得尴尬,便会刻意做一些手头上的琐事,现在,这些打扫房间的女仆们便是这样的状态,目中无人,气定神闲。
不过,她们的状态很快就被一声重重的推门声所打破。
碰的一声,欧恩骑士长大力推开了房门。
他进门的度很快,因此没来得及刹住脚,猛地摔在了地上,出盔甲碰撞的铿锵声。
周围的女仆们见状,望向欧文,脸上神情复杂。
欧文呜咽一声,慌忙从地上爬起,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鹰翼头盔,将其扶好摆正,确保自己的仪容仪表符合一个骑士的样子。
随后,他环顾四周,看向房间内正在穿衣的缇娜女皇,惊讶说道:“呃。。。。。。女皇殿下,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