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显德匆匆赶到门 口的时候,余府的马车也刚好停在了门口,苍兰背着余芳菲一个纵身就跳上了马车,帘子一甩将马车和外面隔了开来。
“姑娘 ——”苍兰将余芳菲放下来,关心的问她怎么样?然后又帮她把身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
余芳菲早已经 被冻得全身抖,上下牙齿不停的打架,脸上也有些青紫。
苍兰对她说什么余芳菲也没有办法回答,只是觉得全身都是彻骨的冰冷,仿佛没有了生气一般。
瑞香也轻轻撩起帘子的一角,看清里面的情景也赶紧进去帮忙。
马车里温着一壶热水,瑞香赶紧倒了一杯,递到余芳菲的嘴边,喂她喝下,又帮忙找出干的毛巾帮余芳菲擦头。
余显德守在车外,也顾不得外面的寒冷,直接督促车夫驾车望余府赶回去。
马车一路疾驰,直接就进了余府的后院。余芳菲下马车的时候依然是苍兰帮忙背着的,身上还是披着那件出门的披风。
只是现在那件披风早已经湿透,苍兰背着余芳菲跑了一路,那披风上的水就滴了一路。
瑞香一回府就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丫鬟,烧水的烧水,熬姜汤的熬姜汤,准备火盆的准备火盆,她自己就是跑进房间去从找一套干净的衣裳,让余芳菲给换上。
余芳菲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可是又匆匆忙忙的走了。杜翎儿直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刚才余芳菲在捞鱼的时候掉进池子里了。
怎么办?杜翎儿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来面对夫家和自己的夫君。
不管余芳菲如何,她是在自己的府上出事的,那她就免不了备受责罚,只是这件事情本是她好不容易求夫家恩准的,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责任在谁的身上,也不管余芳菲是不是不小心被掉进去的,她在夫家,只怕今后的行事恐怕就会更加难了。
余芳菲回到余府,虽然喝了姜茶,也洗了热水澡,可是依然全身冷的抖,就算房间里已经放了四五个火盆,她也还是感觉很冷,全身不停的打哆嗦。
瑞香命人叫来了府里坐诊的大夫,大夫瞧过以后,也只是说一下子着凉了,喝一碗姜汤,捂汗热一下就好了。
可是余芳菲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她想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对大夫说:“好,我知道了。”
只是等大夫一离开,余芳菲就吩咐苍兰准备行李,她要出远门。
苍兰一听吓了一跳,问:“姑娘,你现在这样了还要去哪里?”
余芳菲说:“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可是苍兰哪里敢,她一边慢着度收拾东西,一边在考虑自家姑娘这样做的后果。
不过余芳菲却不像她想的那样,做些没有准备的仗。
早在她拿到李修能给她的那份折子以后就已经安排自己的人在为自己今天的离开铺路了。
一个人要是突然失踪不见肯定是会引人怀疑的,而余芳菲又是一个经常出府的人,想要不出府,那就要制造一个让她不能出府的原因。
只有生病了才是最好的理由!
可是这个病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生的,她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而且还不能是自己凭空捏造的,必须要有目击人才行。
结果杜翎儿让人送来的那张请帖,自然就让余芳菲打上了主意。
的确,同其他任何一个人比起来,在杜翎儿府上出事,都是一个更能行的通的办法。
只是原本余芳菲的打算是假意让自己摔倒,然后以脚伤不宜出门为由待在府里,可是后来,看到杜翎儿府上那座假山池子,余芳菲的注意又变了一个。
假意摔伤怎么有掉进水池里的效果更佳引人注目呢?余芳菲她就借口自己要亲自捞鱼,然后就掉进了冰冷的水池了。
要知道这样的季节,那水池里是有多冰冷刺骨的,就算少数几个有心人猜透她的想法,也不一定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因为谁也没有那样自虐的倾向,为了让自己不出府,然后把自己掉进池子里。
可是偏偏余芳菲就是这样一个豁的出去敢干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