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知松柏, 患难见真情。只有在真正的经历过以后,才能够看清一个人的心。
余芳菲在一阵清脆的 鸟鸣声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趴在她的床边睡着的李修能。已入深秋,夜寒露重,他就那样在自己的床前守了一夜吗?
不敢打扰到 李修能的休息,余芳菲轻轻起身,想要去拿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可是她才刚刚坐起来,李修能就被惊醒了。
余芳菲有些歉意的低头看他:“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李修能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摇头:“是我睡太沉了,连你醒了都不知道。”
然后又关切的问到:“饿了吗?昨天回来都没有吃东西就睡下,现在一定饿了吧!”
李修能极少用这样关心的口吻同别人说过话,就连余芳菲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这样的李修能突然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
两个人看着看着,突然,“噗呲”一声,余芳菲笑了,那笑容吹散了李修能心中的所有阴霾。
知道他没事,李修能也笑了,那是一种自肺腑的笑,毫不掩饰的笑。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对望着,傻傻的笑着,知道明风进来他们才收敛了起来。
见到自家世子这个样子,明风仿佛看陌生人一般,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真的是自家的世子吗?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世子,有消息了!”明风没有明说是什么消息,余芳菲也没有问,只是听了之后说。
“我还想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让人帮我把饭菜端进来吧。”
李修能点头,然后才同明风一同走了出去。
已经睡过许久的余芳菲这个时候哪里还睡的着,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蚊帐,不止眉眼,连心底也是高兴的。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那个石牢里待了多久,只是一睁眼见到的不再是冰冷而无情的石头,就已经让她的心底无限欢喜。
她终于脱离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那样的石牢不会置人于死地,却会慢慢消磨人的意志,摧毁人的记忆和能力。久而久之,人就会变得同行死走肉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一个年轻的丫鬟,梳着双丫髻,端着洗漱盆走了进来。
见余芳菲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恭敬的说:“姑娘,奴婢来服侍您起床洗漱。”
吃饭的时候李修能也回来了,衣服换成了一套和余芳菲身上的衫裙相近的颜色。余芳菲的衫裙是紫红色的,李修能的外袍是深紫色的。
两个人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对情侣,安静的吃着饭,时而你帮我夹一个点心,我帮你夹一颗青菜,好不温馨。
饭后,李修能问余芳菲:“要去园子里走走吗?”
余芳菲点头,说:“好!”
出了房门,先印入余芳菲眼帘的就是满园的芳华,余芳菲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李修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月季开放?”
在下人面前,李修能又恢复他以往的高冷作风,看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成果,心中有些自豪,面上却是不显。
“既然叫月季,自然是每个月都会开放的。”
“话虽如此,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已经过了盛夏它们还是开的那么旺盛,这简直不可思议。”余芳菲看着这些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它们吸引了过去,她脚步快的朝那些花丛走去,却在快要靠近时,手却被另一只手轻轻的拉住。
余芳菲回过头来一看,刚才还是一副高冷的李修能这个时候却站在她的身边,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关切的警告她。
“这些花有刺,你不要靠太近,想要那一朵我帮你摘。”说着手就顺势朝他们面前一朵开的最盛的月季花伸了过去。
“哎——”余芳菲赶紧伸手挡在他的前面,制止了他。
“这些花长在枝头挺好的,何必摘下来。”
李修能的目光落在那支挡住自己的手上,这是余芳菲第一次主动和他肌肤相亲。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全身都跟着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