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中了那张脸的毒太深,余芳菲想自己是决计不会让自己跟这样一个腹黑的家伙有牵连的。
因为竹里馆如今人来人往,余芳菲不喜被太多人关注,而李修能也同样不是一个行事高调的人。
所以马车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竹里馆的后门进去了。
两人下了车,就径直朝楼上预留的雅间走去,可是他们还没走到楼梯口却碰见了一个老熟人。
已经许久未见的十三公主安歌,今天却出现在竹里馆。
李修能看了她一眼,口中淡淡的喊了一句:“姑姑!”便不再开口,脸上是他一向冷漠的表情。
余芳菲只好低头行礼:“臣女见过公主。”
十三公主拿眼轻蔑的瞟了两人一眼,见到李修能也同样是冷淡的应了一声:“嗯。”
眼神移到余芳菲的身上,语气越加的不善:“你这两天可是出尽了风头!”
余芳菲也不明白,这个十三公主到底跟自己有哪里是过不去的,怎么每次见到自己都没有一副好面孔呢?
她现在都已经出来自立公主府了,可是对余芳菲还是依然看不过眼,那嚣张跋扈的个性还是没有一点收敛。
余芳菲在心中臆想了一番,安歌这个脾气,不知道他的驸马是否能够受得了?会不会一个不满意就让驸马下跪,然后就是罚他面壁思过,或者是跪板栗壳?
不过臆想归臆想,公主问话余芳菲还是必须要回答的。只是这回答就必须小心一些,也不知道这位公主一会儿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公主夸赞了,只是几个灯笼而已,众人只是一时好奇。”
“你这几个灯笼可是把父皇都惊动了。”安歌有些吃味的说。心中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余芳菲越加的讨厌。
想他一个小小的文官之女,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夺人眼球,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这风头却还不及这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姑娘,她有什么能耐能让众多百姓议论,又有什么能耐得父皇的垂青。
当初她年纪小在自己面前耍点小聪明,结果自己就被父皇关了几个月。现在她弄出来一个什么鲜花纸,又如此规模阵仗,结果父皇一句话就要让她的驸马连夜去采购,在宫里也赶制一批同样的鲜花灯出来,以备重阳观景。
自己的驸马在忙的脚不沾地,她呢?还有闲情逸致来跟自己的皇侄出来吃饭。
只见余芳菲低眉垂眼的认错:“惊扰了皇上,臣女知错。”
“哼,你既然知错,那驸马订的那一批鲜花纸就赶紧让人先做出来,不然耽误了宫里的事情,小心我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听了安歌公主这满是醋味的一句话,余芳菲算是想起来了。上午苍兰有给自己说:“公主府的驸马爷也来了,要订做一大批的鲜花灯笼,而且指明是要用菊色花的。”
感情公主这是在体谅自己的驸马太累了,全是因为自己捣鼓出来的这些鲜花灯笼给驸马爷原本空闲的中秋增加了工作负担啊!
余芳菲在心里偷笑,看来安歌公主对自己的驸马不错啊?很是懂得体谅人的。
“臣女惶恐,宫里的事情自然一刻也不敢耽误。驸马爷的那批订单,今天一接到我就命人送去造纸坊让人连夜加工制作了。”
“哼,算你还算识。”安歌公主轻嗤一声,对余芳菲这个回答还稍显满意。
然后视线又转到李修能的身上,露出一种长辈的姿态:“你是世子,身份尊贵,将来父皇对你也肯定会有重任,别有事没事就跟一些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起。”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余芳菲一听心里就立马腹诽起来,这个安歌公主,就是不给自己找点膈应就不高兴。就不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她家驸马的订单搞砸了吗?
唉,看来这么多年了,就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了。
余芳菲想了想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太跟她计较了,于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在一旁默不作声。
李修能则是先看了看余芳菲,然后视线才转到安歌公主的身上。
“姑姑日理万机,侄儿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跟谁一起,不跟谁一起,我心里自然有数。”
安歌公主碰了一鼻子的灰,一听李修能居然当着余芳菲的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场就想火,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眼睛一亮,整个人就立马换上了另一番态度。
余芳菲顺着她的视线转身望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