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这场 表演看得余芳菲此生不想再看第二次,等她浑浑噩噩回到府里的时候,丫鬟竹梅上前来打听问她都看了些什么有的表演的时候。
余芳菲直觉的脑子里 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她这不是去看了一场表演,而是被别人当做演员演了一场表演。
观众就是回 来在路上一直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叶南霜,还有就是进了府以后一直抓住自己问个不停的余显德。
余芳菲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奈何还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只能忍着先去好好洗一个澡。
李修能和杜若一起将余芳菲送回了余府,直到余芳菲等人进了府看不见人以后,两个人才转身,看向对方。
又是一个四目交接的时刻,只是同上一次相比,这次更加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力。
杜若轻笑,他这儿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比耐力还会输给李修能;李修能也是轻嗤,你杜若根本就不明白我和阿菲之间的关系,从她满月我们就已经结下的缘,你以为是你一个后来者能比的上的吗?
两个人都在心中对对方下了一个定论,然后皆是一言不扬长而去。
而对于那条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那条尾巴,杜若没把他放在眼里,李修能就更加看不上,如果他的阿菲那么容易抢走,就不是他李修能看上的女人了。
这条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不是别人正是被李修能赶回府去抄写《礼记》的孙怀信。
他好不容易看上自己心仪的姑娘,就只得了一个她的小名阿菲,其他就全部一概不知,孙怀信怎么甘愿。
于是回府以后,左思右想又跑了出来,在朱雀大街外面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余芳菲他们出来,然后一路尾随,就想知道余芳菲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追到心仪姑娘的府外了,一番打听也知道了余芳菲的身份。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孙怀信对余芳菲就是这样的感觉,为了见到余芳菲简直是废寝忘食,衣不解带,天天就守在余府的外面,就等着看余芳菲出府的时候,能够有机会见一见心上人的面。
可惜余芳菲自那天去看了表演后,整个人精神不振,整日在院子里或是看书练字,或是摆弄花草,就是没有心思出府。
愁的孙怀信就差点白了头,然后就有一股子冲动就想冲进余府里去见一见自己的心上人去。
余圣哲下朝归家时,见府外连着好几天都停着同一辆马车,心中纳闷,这马车是谁家的?后遣人去询问,得知是女儿的追求者,一气之下,直接命人将孙怀信赶出了府外那条街,还语气不善的告诫他,不许再到余府去,免得败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有了孙怀信到余府门外闹的这一茬,一向不太管后院之事的余圣哲也开始留意起来。晚间就寝休息时,也就和大夫人说了起来。
“家长孩子的婚事一直都是你在操心,只是瑾儿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了你有空也该给她多相看相看,这婚事定下来了,才能不落人口舌。”
大夫人在一旁躺着,对余圣哲的话也是十分赞同,说:“夫君说的是,妾身定会好好相看。”
只是说完她又似乎想到一些事情,不由叹了口气,继续说:“夫君有所不知,瑾儿的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我做主。父亲和母亲那儿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哦,你的意思是,父亲和母亲已经替瑾儿安排好了?”余圣哲有些不确定的问。
大夫人顿了顿,想干脆和余圣哲说清楚,以免他一知半解去冒犯了公公婆母。
于是开口解释:“我也不能十分确定,只是瑾儿自小得父亲母亲的宠爱最盛。小到一个请安问礼,大到生辰酒宴,每次都是由母亲和父亲开口。”
“瑾儿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瑾儿一辈子的幸福,我想父亲母亲一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余圣哲也想了想,表示同意:“几个孩子里,父亲最在意的也是瑾儿,显荣、显德的婚事我们能做主,瑾儿的婚事——”
说到这里,余圣哲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到:“可能真的应该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余芳菲在自己的院子里饲弄花草,看到那块空了这么多年的地,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府里的人恐怕都对它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以为它可能一直就是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不会再长出其他什么来。
夜晚睡前,余芳菲就在想,那早已经被众人遗忘的相思月季,如今在宝华寺里长势如何呢?不知道可不可以移种,她准备把自己院子里这块空地给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