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市儿童医院医生黄炬从门诊大楼出来,准备到医院对面一家面馆就餐。
医院旁边有一家银行,一个中年女子身背白色皮包,从银行走出来。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黄炬身边开过,一把夺过这位女士的白色小拎包,飞快逃窜。
女子疯狂喊叫:“抢劫,抢劫!”
黄矩当时背对着这一切,根本没有注意到摩托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白色小拎包挂住他胳膊,把他带得踉跄往前扑去。
一辆蓝色出租车正好开过来,将黄矩撞飞。
大马路上,黄矩摔倒在地,脑袋朝下落地,当场身亡。
黄矩的胳膊上,还挂着那个白色小拎包。
而那个抢包的摩托车车手(),看到有意外发生?()?[(),逃之夭夭。
现场照片惨不忍睹。
彭前泽被小货车碾压而亡,雨水与血水混在一起,竹篙、花盆碎片、泥土散乱一地,他的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黑色公文包。
黄矩在医院上班,脱下了白大褂,衣着朴素,被出租车撞飞,颈骨折断,当场咽了气。
在座的各位,都是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公安干警,态度很冷静。
秦彬总结道:“这两起交通意外都已经处理完毕,按照意外定性,肇事司机得到严肃处理,涉案的摩托车没有找到。”
许嵩岭点了点头,示意秦彬归位。
接下来,许嵩岭看着被赵向晚选进特别行动小组的朱飞鹏、周如兰、祝康:“你们是第一次进小组,也发表一下意见吧。”
刚进组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祝康站起来发表自己的观点:“这辆摩托车,像是开启意外的钥匙。”
许嵩岭看向祝康,眼中带着鼓励:“说说看。”
祝康走到台上,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看,如果没有这辆摩托车擦身而过,彭前泽就不会往右边躲避,他如果不躲避,就不会碰倒那些竹篙子,花盆也不会掉落,他不会被砸倒。”
朱飞鹏接过他的话:“他不摔倒,小货车也不会从他身上压过去,他更不会死!”
祝康继续说:“那种竹篙子我知道,斜靠墙放着,倒一根呢,其余的都会噼哩啪啪跟着往下倒,滚得到处都是。意外发生得太快,估计货车司机也没看清楚情况,眼睛盯着那些竹篙子,没有留意有人摔倒在地。”
朱飞鹏摇头:“货车司机倒霉,负全责。那辆摩托车虽然是始作俑者,但因为只是擦身而过,再加上跑得快没有当场抓住,因此一直没有得到惩戒。”
周如兰也观察到了:“黄矩这一起交通事故,也是因为摩托车手抢皮包,皮包挂住黄矩胳膊,这才将他带得冲上车来车往的大马路。”
一条又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
按照时间顺序,彭前泽,黄矩、戚宛娟,三条人命,均死于交通意外。
每一起意外里,都有一个摩托车手的身影。
到底是意外,还是刻意安排?
如果是意外,那也太巧了!
如果彭前泽没有在那个时间点走进巷子,如果他摔倒在地之后,那辆小货车没有开过来;
如果黄矩没有中午走出医院,如果拎皮包的女士没有走出银行,如果黄矩扑向马路时出租车及时躲开;
如果宝马车主车速慢一点、刹车好一点,如果戚宛娟母女走得快一步、或者晚一步……
所有的意外都不会发生。
如果是刻意安排,那就太恐怖了。
精确到以秒计算的每一步。
每一个意外因素恰到好处地安排。
由一个摩托车手推动所有一切的发生。
最后肇事司机成为替罪羊。
特行组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是意外,未免太巧。
一件是巧合,两件是天意,三件呢?这哪里是意外?分明就是有计划、有组织、周密无比的谋杀!
听到这里,赵向晚站起身,看向站在台上的许嵩岭:“许局,您的意思,三起交通事故合一,由我们特别行动小组接手,进行调查?”
许嵩岭赞许地点头:“对!我们内部讨论过,这三起意外关联度高、手法一致,很可能是由同一团伙完成的暗杀行动。目前虽然找到了一个摩托车手,但线索并不多,侦破难度大,就交给你们小组调查,怎么样?”
许嵩岭有私心。
赵向晚刚怀孕,不宜到处跑,上任第一把火,就在市内完成。
赵向晚立定,大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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