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在塞壬以及海兽到来之后,被划分成了数十个板块,每个阵营对于各个板块的称呼都不一样,例如白鹰,皇家等国家习惯以字母+数字的组合来称呼划分好的地域区块。而东煌人则选择了一种更加本土化的称呼,例如天干+地支的组合。
东煌境内、甲戌地区、丁卯城。在旁人看来,这个地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沿海安全区,但是东煌阵营与重樱阵营的高层则是知晓,这里隐居着三个远渡重洋,前来求医的病秧子军师和她的两个妹妹。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伴随着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子。躺在床上的红女性遵从自己体内生物钟的引导,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掀开被子,露出了那被淡粉色睡裙所包裹着的身躯。睡衣有些皱皱巴巴的,看样子,这个女孩晚上睡觉的时候似乎并不安分。
女孩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正使用丝绸做的,就算再怎么皱皱巴巴,只需要站起来,在重力的作用下,一切的褶皱都会被迅抚平,不见踪影。这个姑娘打了个哈欠,然后挪动着身躯下了床,慢悠悠的穿好拖鞋,走到窗户旁边,一把将窗帘全部拉开。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房间里面,将原本昏暗的房间照射的亮堂堂的。这个女孩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阳光的照射眯起了眼睛,下意识伸出小臂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阳光之后,这个女孩放下手臂,推开了窗户,冰冷的新鲜空气通过打开的窗户吹进了屋子,同时也让这个女孩的精神清醒了少许。
女孩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今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啊~”
女孩没有收拾自己的床铺,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拖着自己的身子离开了房间。刚打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特别苦的气味,这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后她迈步到了走廊上,接着便迎面看到了一个容貌与她很是相似,但是头却是纯粹的如雪一样白色的女孩走来。这个女孩看到她之后,轻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问候了一声:“早上好,赤城姐。”
“嗯。你也是,早上好,加贺。”赤城这样回应。
随后,赤城看向了她旁边的一个房间,问加贺说:“加贺,姐姐她醒了吗?”
“应该还没有。”加贺摇头,“你可以去叫她起床。毕竟现在已经早上七点半了,咱们今天的任务是去市区里采购生活物资。虽然说咱们是舰娘,不怎么喜欢接近陌生人类,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同伴同我们接触了——必要的社交还是要有的。而且说实话,除了极个别脑子有坑的人之外,东煌的绝大多数平民比咱们重樱的平民要好说话的多。”
“诶?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初天城姐说要来东煌隐居的时候,你是最不同意的那个啊?”赤城的脸上带上了些许坏笑,“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毕竟重樱和东煌在旧世界,舰娘还没有诞生的时候,是结了仇的。天城号由于自身的原因,无法参加战争,所以现在的舰娘天城对东煌没有仇恨,赤城则是只听天城的;而加贺号。。。。。。她是实打实的参加过与东煌的战斗的,所以现在变成舰娘的她也成为了一个好战分子——看看远在重樱的那一艘战列加贺就知道了,作为战列加贺的改进型,眼前的航母加贺多多少少也有点好战分子在基因之中——只是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
不过可能是为了弥补舰装技术上的缺陷,成为舰娘的东煌国家队,也就是宁海、平海、逸仙在组合成前排队伍之后,她们的装甲加贺根本打不动。而且她们全都可以改造,改造过后的她们再加上抗击重樱的特殊技能,一局演习下来,最后竟是她们两个输掉了。
而在最近,听说海军学院的作为教官的鞍山和长春也改造了,舰种在改造后变成了什么导弹驱逐舰,听说特别厉害,哪怕是铁血的重甲船也撑不住她们姐妹俩的几轮攻击。
加贺隐约记得鞍山级是四姐妹,现在有两个已经改造了,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两个改造之后也是不是那么恐怖。
说这么多,只想表达一个意思——加贺被东煌的新生力量锉平了锐气,不再像前几年的时候那样嚣张拔拓了。
加贺别过了脑袋,不去看赤城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这是加贺在遇到有些难为情的时候才会有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接赤城的话。
“好啦好啦~那我就去叫天城姐了,我的房间就麻烦你收拾了!”说完,赤城便走向了旁边的房间里,推开门走了进去。加贺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走进了赤城的房间,帮她收拾屋子。
赤城在进入房间之后打量了一番,看到自家的天城姐安然无恙之后,走到窗户旁边拉开了窗帘。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天城的俏颜上,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下意识的,天城拉了一下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天城姐,醒醒,已经早上了。”赤城坐在天城的床边,这样呼唤着,同时用手轻轻推搡着天城的身体。
天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慢慢放下了拉起来的被子,然后睁开了眼睛。紫罗兰色的瞳孔还处于迷茫状态,没有焦距。天城双手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赤城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将天城慢慢扶了起来。
“早上好,赤城。”天城醒过来了一些,下意识这样说,“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可是我最爱的姐姐啊。”赤城微笑着这样回应。
天城有稍稍呆滞了片刻——现在的她还有些低血糖,所以有些迷糊——然后问赤城:“赤城,我的药熬好了吗?”
“放心吧,加贺已经准备好了。”谈到给天城熬的药,赤城就像是小女孩一样难过的皱起了脸,“那味道可真是太苦了,刚一打开门,我就能闻到那一股让人觉得难受的味道。真不知道天城姐你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一开始我确实也接受不了,只是喝的多了,慢慢就习惯了。”天城伸手摸着赤城的脑袋,这样回答。
只是这样的回答,让赤城的心里很难过。如果可以选的话,她倒宁愿自己的天城姐永远都不要习惯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