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出现的到底是什么?
桑寻没有在看书,书房的门半开着,她走近就看到他靠在那里睡着了。
景春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在他桌子前坐了下来,低着头认真观察他。
寿与天齐,总不会身上没有一点故事、没有一点秘密,可景春还是无法理解,他干嘛挖自己的心脏,而且挖的时候,既平静又偏执,几近成魔。
景春看他睡得熟,忍不住起了一点歹念:“你说我要不要现在进他识海看一看?”
“都说了会被攻击的。”
“那我……先亲他一下,你说他会不会放我进去。”
富贵儿愤怒地吼一声:“你有病啊!”
景春叹口气:“我只是觉得我明明是个局外人,为什么要插进他和他主人的爱恨情仇,他挖心脏是因为春神吧?”
感觉除了春神,扶桑也很少会干一些愚蠢的事了。
富贵儿仰头望天:“额……是,他身体里有春神的一根肋骨,所以他觉得可以以自己为引,聚合春神的灵体。”
景春实在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鼓了一下掌:“就……挺有想法。”
“谁还没年轻过呢!”富贵儿戳了戳她脑袋,“谁还没点感情史,你没有吗?”
景春摇摇头:“没有……也或许我不记得了。”
“那你玩玩他吧!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玩不坏,气哭了也很好哄,就是玩腻了估计不好丢掉,他那个木头脑袋有点一根筋。”
景春再次感叹:“你和他有仇?”
富贵儿摇头:“怎么就不能是我一心为你呢?主人。”
景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只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桑寻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在找什么东西,可怎么也
找不到,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郁结于心,眉头情不自禁地锁起来,显得格外深沉冷郁。
然后他就看到了景春,恍惚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还在梦里,于是起身无视她走了。
景春张了张嘴,对富贵儿说:“不是吧,不理我,他气性这么大?”
富贵儿摇摇头:“以前好像没这么严重,升级了?”
“桑寻!”景春突然叫了他一声。
桑寻站住了脚步,缓慢回过头,像是这会儿才回神,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你梦游呢!
“你下午是不是生气了。”景春直接问他。
桑寻倒也没有那么别扭,“嗯”了声,直白道:“我觉得你忽冷忽热,有点过分。”
谁?
景春心道你对我爱答不理几百年我都忍过来了,你这算不算倒打一耙?
桑寻其实始终很费解景春到底在想什么,她有时候看起来很黏他,好像离开他片刻都会难以接受,会找各种借口待在他身边,但更多的时候又拒绝他靠近,躲着他。
“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你了,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我不讨厌你,那你讨厌我吗?”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