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李正景，说道：“第一任族领袖，定下了最初的秩序，杀死了族，炼制了玄太白元金，赐予了神灵！这让神灵拥有了反击族的利器……直到后来，冲突愈激烈，诸般秘术都传开来。”
李正景皱眉道：“是族的第一任领袖，导致了族的消亡？”
这位当代领袖摇头道：“不，是族的放纵，导致了消亡！正如神庭的后期，并不是帝君推翻了神庭，而是神灵摧毁了神族的根基……”
“当年第一代领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族的消亡，她打造了造化古船，观遍了历史长河。”
“她造就了这方洞，给予族最后的栖息之。”
“但是造化古船，毁灭在了这个时代，往后的光景，大约是第一任领袖都无法看穿的未来。”
她语气愈低沉，缓缓说道：“其实当年神皇，也预料到了神庭的毁灭，但是她不如我族的第一任领袖，所以神庭毁灭了……旧神一脉，更是不断衰落。”
“如果不是帝赐封，让这些旧神，继续保留庭神灵的权柄，或许旧神一脉早已经彻底消亡了。”
“如今庭破灭，属于庭神灵的权柄也在日渐衰落，而先旧神的权柄同样在不断削弱，很快……先神灵一脉，都彻底消失了。”
随着族这位当代领袖的话，李正景的眼神之中，也显得更加的凝重。
“那么帝呢？”
“不清楚。”
当代领袖说道：“我活得比她长久，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她，以前是忌惮于神皇，后来是忌惮帝本身……但她的陨落，充满了谜团。”
“如果我告诉你，帝是自己选择赴死的呢？”
“……”
这位族领袖想了想，说道：“那么，也许她走到了第一任族领袖的层次。”
“顺应命吗？”
李正景沉思着道：“她们能够看穿岁月的过往与将来，却不能改变？或者说……她们的陨落，是在尝试改变？又或者，她们本身就抱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
族领袖沉声说道：“但是太初之眼，一定知道！她早已离开造化古船，应该会寻找一位族，继承她的衣钵……但我一直怀疑，她脱离造化古船之后，已经生出了异心，所以一直防备，你若离开洞之外，须得万般谨慎。”
“明白。”
李正景随后登上渡世金船，带着妖皇，离开了造化洞。
这一次，他吞噬了造化洞许多灵气，成功晋升帝境，其实对族来说，这已经是损失。
而族领袖提及，让他离开之后，万般谨慎，其实已经是逐客令了。
念在同族份上，李正景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想要回到界，巩固战果，避免出现差错。
至于这里，他既然来过一遍，未尝不能再来一遍。
只是，当李正景离开之后。
族领袖双手一挥，无尽的法力，不断蔓延，似乎要将整个洞封住。
而她登上了更高的位置，看向了造化洞最深处的方。
“李正景走了？”就在这时，有沉闷的声音响起。
“该让他知道的一切，已经尽数告知于他了。”族当代领袖，如是说来，道：“他走远了，现不了你，此刻可以睁开你的眼睛，告诉我……脱的方向。”
“……”
沉寂万分的深处，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眸。
太初之眼！
而在边上，是造化古船的残骸。
残骸之中，盘膝坐着一个少年，她名为虚无，前身是千幻神君。
在李正景之前，她们便已经进入了造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