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纪诗诗去的是离她家最近的纺织厂,纺织厂也算是四九城的大厂,主要负责纺线织布,整个厂光员工就有几千人。
但是,别看厂子大,想要弄个工作岗位却难如登天。
纪诗诗站在纺织厂外的宣传栏看了一下,现没有半点招工信息。
她又找保安打听打听,结果人家直接叫纪诗诗别做梦了。
现在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工作,基本只能等接班。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舍得花大价钱,肯定能弄到工作。
可关键的是,纪诗诗现在全身上下就四毛钱,别说工作了,连斤肉她都买不起。
找不到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找不到工作,纪诗诗陷入了死循环。
“同志,看你眉头紧锁,你怎么了?”
纪诗诗正烦恼时,一个个子高高,脸上布满了青春逗的男青年出现在纪诗诗面前。
看着某人全是红点点的脸,纪诗诗职业病犯了,脱口而出,“同志,你的脸有点严重啊!”
男青年最讨厌的就是他脸上的疙瘩,要不是因为这些痘痘,他也不至于找不到媳妇儿,更不用勾搭纪诗诗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被戳到了痛脚,男青年咬着后牙槽生气的捶了一下墙。
男青年还想说一句关你什么事,可他还没说出来,他锤的那道墙,突然“轰”的一声,往反方向倒了过去。
倒塌的墙壁溅起了阵阵灰尘,纪诗诗目瞪口呆,男青年则被吓懵了。
他看了看自己还算柔弱的手,又看了一眼倒塌的墙,崩溃的抱着头道:“这……这和我没关系啊!”
男青年心里泪流成河,委屈的蹲了下来,不明白一堵这么厚的墙,为什么却比豆腐还脆弱。
纪诗诗把嘴合拢,哈哈笑了两声,开了个冷笑话:“可能……也许,是这堵墙不想活了。”
男青年:这一点都不好笑?
看男青年实在太委屈太可怜了,纪诗诗于心不忍,想安慰安慰她。
但她刚移了一下视线,突然就看到了一双被老旧砖头掩盖的脚底。
“妈呀,砸到人了,”说了这句话后,纪诗诗不管不顾奔了过去。
男青年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腿软的跟烂泥似的,想跑去救人,却根本使不上劲。
倒塌的地方有点偏僻,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有几个人过来看热闹。
正在翻砖头的纪诗诗看到有人后赶紧高声大喊,“这里有人被埋了,大家快来帮帮忙。”
“快快快,有人被埋了。”
“大家快动手。”
这年头的人都很热心肠,原本看热闹的人一听全都动手帮忙,大家你搬一块我搬一块,几分钟后,被砸伤的倒霉同志身上的砖块终于没了。
“呀!人昏了,大家快点,把人搬出来。”
“别,”纪诗诗拦了一下,对几个帮忙的人说:“我从小跟着爷爷学中医,被重物砸伤的人有很大机率会砸出内伤,有内伤不能移动,大家稍微等一等,等我给这位同志把个脉再说。”
这当然是临时编的借口,纪诗诗爷爷家祖上虽然出过名医,但纪爷爷毫无天赋,只学了个皮毛,老头子还还重男轻女,根本没教过纪诗诗。
不过以前吴织衣为了省粮食,隔三差五会把纪诗诗往她爷爷家送,老爷子又在去年去世了,死无对证,所以只要纪诗诗坚持老爷子教了她,别人再怀疑也没用。
不过,尽管纪诗诗说她从小学医,可由于她的年纪实在太小,再加上她长期挨饿面黄肌瘦,头枯黄,来帮忙的几人实在有点不太信她的技术。
特别是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满脸不屑,说话也格外难听。
“小丫头,你少捣乱,这年头谁家会教女孩子学医的,就是真教了,你这年纪毛都没长齐,能学到啥?”
“赶紧走开,别耽误我们救人。”
纪诗诗翻了一个白眼,根本没搭理这个光头大汉,拧着眉头将手放在倒霉蛋的手腕处。
无视最伤人,大汉很生气,想把纪诗诗拽开,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脉细如线,应指显然,按之无力,这是非常明显的细脉脉象,而出现这种脉象,一般都是出现在严重失血的病人身上。
纪诗诗眉头紧锁,表情凝重,想到光靠脉象容易误诊,她又摸了摸倒霉蛋的四肢,结果现倒霉蛋四肢厥冷,腹部也有些鼓胀,心率加快。
种种迹象让纪诗诗心中一沉,扬起天鹅颈对众人说:“坏了,这位大哥内脏破裂了,谁跑得快,麻烦赶紧跑去医院找医生开车过来。”
说了这句话后,纪诗诗懊恼的不行。
心想要是现在能有一副银针就好了,要是有银针,她就能帮这位大哥针灸止血了。
纪诗诗心里正难受,结果光头大汗就跟个二百五似的,还在不依不挠说:“大家别信这个丫头的话,墙倒了,要砸也是砸到头,怎么可能砸到内脏?这丫头分明是编瞎话骗人的?”
光头大汉一而再再而三找茬哦,纪诗诗受够了,怒道:“够了,你算个鸟啊!我用的着骗你,还有你才瞎了,你没看到这位同志身下有个长椅子吗?他应该是躺着的时候被砸到的。”
“不信就滚一边去,没人让你信,再唧唧歪歪,要是耽搁了救人,你能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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