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几乎没有重量感的衣服,唐语轻有一时的怔忡,她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这样站了一会,终究还是走进浴室。
霍行琛烦躁地想要抽出一支烟来,却现找不到烟盒,他倒了一杯开水,喝了几口,却没有办法排解内心的烦躁。刚刚的举动似乎不经过自己思考一般,对于女人,他什么时候会动用这样的情绪?
可她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是用来触怒他的吗?
唐语轻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拉开手中的睡衣,那是透明的黑色性感情睡衣。并不是纯情少女了,早在那么多年之前,她失去贞*操,之后跟霍行琛生事实的关系……但很多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也是享受的,她并没有违背自己。可是……
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的愤怒,今天的愤怒……这是宣泄愤怒的方式吗?她早就习惯戴上面具生活,可现在为什么,却是感觉皮肉撕扯下来的痛苦?
有的场景如此熟悉。
在她第一份工作签约之时,也有男人丢给了她一件透明的睡衣:“把这件衣服穿上,别说是这一个合约,就是十个合约,我都签给你!”
她想都没想,就给了那个男人一个耳光。
是的,初来之时,她还是傲骨满满,即便遍体鳞伤,浑身上下也都是清高。只是生活的利刃,从来都是将人的棱角磨平的。
这些年在霍行琛身边,她乖巧地像是一个摆设,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处处忤逆他?为什么不顺着他的心思?唐语轻,难道你还有性格,还要对他生气吗?你真是疯了吧?
她握紧了手中的衣服,不过就是件衣服,浑身上下哪儿不是被他看过的,为什么就是穿不上?
唐语轻伸手抹了一把脸,有泪盈睫,她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许久,才睁开。
“没什么,”她缓缓开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真的没什么。”
她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一口气穿上衣服,动作那么迅,就像是迟了一秒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一般。
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那会是怎么样的姿态。
“语轻啊……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名牌、衣服、香水、化妆品,妈妈希望你能真正学点东西,成为一个有内涵的女人。那些为了钱就把自己卖掉的女孩子,就算穿得再漂亮,也是虚有其表。要找男朋友,不要有钱人,那种男人靠不住……你要擦亮眼睛,找真正懂得珍惜你的人,知道吗?”
握着门把的手在轻轻颤抖,还未打开,门却是倏地从外面推开了。
唐语轻心中一悸,垂着的眸子并未抬起,霍行琛的眸色却是一下子暗了许多。
透明的睡衣只是轻轻遮住了女人的重点部位,却更是惹人遐想。他只是这样淡淡扫过一眼,喉咙的位置就开始紧。
对这个女人的渴望,有的时候也会让他有些不可思议。他虽然从来都没有婚内出*轨的打算,但是对她的渴望还是强烈了些。
霍行琛正握住她的手臂,却是现她的身子些微的颤抖。
他拧了拧眉,望向她颤抖的手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那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嘴角微微勾起,表情显然是生硬的。
目光触及她身上的红紫,那是昨天晚上他留下的。那个夜,他要得愤怒和狠绝,失去了理智和判断,而她……
最后,好像是哭了。
在他面前,她是鲜少流泪的。即便被他要得疲累至极,她也只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有时还会撒撒娇,但应该还是享受的。
“哭什么?”心的位置跟着喉咙一起紧,唐语轻咬了咬唇,声音也有些硬,“没有。”
“不愿意了?”他俯下头,火热的唇便开始辗转,手扣住了她的腰肢,紧紧贴近。他的吻火热又极具技巧,一个吻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
唐语轻眨了眨眼,心跳如擂鼓,男人的目光炙热如火,声音沙哑:“不是要努力吗?不愿意?”
“不是,”唐语轻垂下眸子,却只是瞬间,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她猛地闭上眼睛。
说不紧张,是假的,甚至还会有些害怕。那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恐慌,她害怕昨天晚上暴怒如兽的他,也害怕曾经的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又猛地睁开眼睛,正迎上霍行琛深邃如海的眸,她眨了眨眼,感觉他的唇温热地俯下,亲了亲她的眼睛。
唇密密麻麻,都是轻轻的力道,她的身子因为他温柔的抚摸颤抖,心却是渐渐平定。
唇渐渐下移,一点一点的轻柔感,唐语轻攥紧着他胸前睡袍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松开,手也勾上了他的脖子,霍行琛垂眸看着她松软下来的样子,攻势逐渐增强。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跟从前一样让人感觉直上云端,头顶男人的声音沙哑,眸光望着她酡红的脸,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舒服吗?”
于是,唐语轻原本酡红的脸就更是醉了酒一样,轻轻地嗯了一声,男人动作更加狂野。她抓紧了他的肩膀,轻轻咬住了唇,还是有低微破碎的声音逸出。
最后还是累得不成样子,身上的睡衣早已成了碎片,唐语轻拉过被子,身子却被揽入一个怀抱,淡淡的松木香味充斥鼻尖,彼此的心跳都那样清晰。
“想要洗个澡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手指轻轻摸着她有些汗渍的秀,唐语轻坐起身子:“好……”
“我帮你。”
霍行琛的动作比她更快,错愕之间,他已经抱起了她的身子,唐语轻睁着眼睛,若说她刚刚在他眼底看到的是*溺,那是打死她都不相信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