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肉眼可见的后遗症,至于那些肉眼不可见的,就不那么清楚了。经历过这样的创伤,近几年内,起码是要好好养身。这身体,损一处,要用好几年才能补回来。
想到这里,黎静静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连带着就想起外面那些解决不完的事儿,还有顾景善这个最大的隐患。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安枕无忧的过日子。
她自己没什么留恋的,可邢司翰却不同。
她沉默半晌,就开始低头吃饭,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冰点,除了外面的雨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收回了自己的脚。
邢司翰看了她一眼,笑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你监督我不就好了。”
“我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她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
“当然会。”
“是吗?”她微微一笑,想了想,既然还在这里,又何必非要去想以后,来膈应自己,等他们回到兴港城,要面对现实的时候,才来伤感也不迟,她说:“那你可是要付工资给我。”
“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还需要给工资?”
她抿唇笑了起来,刚才阴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吃完饭,邢司翰洗完,黎静静则站在他的身边,用干毛巾擦盘子。两个人配合的很快,没一会就洗完了。
黎静静刚把碗放进橱柜,下一秒,整人就从后面被人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你干什么啊?”
他稍稍松手,一转身,他又再一次掐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流理台上,站在她的跟前,双手抵在她的身侧,说:“现在吃饱了,该做之前没有做完的事儿了。”
烛火晃动,黎静静斜了他一眼,“你这么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睡你啊。”他说的很直白,没有丝毫遮掩,“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睡你,有什么方式,什么姿势,不停的睡你,日日夜夜的睡你。”
黎静静抿着唇,忍着笑意,“神经病。”
他整个人凑了过去,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说:“你知道吗?前一阵子,你不让我碰,我每天晚上做梦都在睡你。”
“你够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侧过头,耳根子都开始热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说的一本正经,说:“真的。”
她忍不住用手去捂他的嘴,“邢司翰你是流氓吗?”
他拉下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只一下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黎静静没有躲开,心跳的极快,竟是被他几句话,给撩拨的面红耳赤,心跳加。
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鸡了?真是懊恼,似乎在他的面前,总像个小女生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撩拨到。
他软软的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她的唇,抬起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低沉着声音,问:“你好甜。”
黎静静心头一颤。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说:“是你嘴巴甜。”
他眯着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掌心。那一瞬,黎静静突然心念一动,猛地坐直了身子,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
她这般主动,火种迅蔓延猛涨,天雷勾地火的,厨房内迅升温,热火朝天。
烛火微动,地上墙上的影子,牢牢的纠缠在一起,仿佛成了一个人。
那天晚上,他们纠缠了许久,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甚至疯狂到一起跑到了门外的花圃。
黎静静打着伞,像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咯咯的笑着。
……
隔天,黎静静难得赖床,趴在床上不愿起来。
她第一次睁开眼睛时。邢司翰还躺在床上,第二次睁开眼睛,身边已经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躺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片刻之后,才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云雾还未散开,她出去,现邢司翰不在客厅里,屋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隐约能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她走过去,伸手想要拉开门,刚开了一条缝隙,她不自觉就停下了手,犹豫了一会,她仍站在门边,侧耳静静听着。
邢司翰站在花圃里,山里的空气很好,他心情愉悦,所以不管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好心情。甚至于他有点无法集中注意力。
脑子里总会闪过昨晚的画面,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昨夜的影子。
“翰哥,你有在听吗?”
“我听见了,那你查到黎晋华手里到底握着什么秘密吗?”
“听说黎静静好像跟唐天擎有点关系。”
邢司翰眯起了眼睛,“查清楚了再跟我说。”
“说是黎静静是唐天擎的女儿,唐家现在是唐沉在主事,而唐沉和黎晋华私下有些联系,而且黎氏企业跟唐氏合作很紧密。”
“你确定你弄清楚了?”
“应该不会有错。”
邢司翰沉吟数秒,似是察觉到什么,“行,你继续盯着,我先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