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梨起身,将她抱了起来,进了屋子,说:“明天我再去一趟警察局,想想办法。”
“嗯。”
她将她放在床上,掩好被子,摸了摸她的头,问:“小迪,你说咱们搬家好不好?”
“啊?又要转学了?”
“是啊。你说好不好?换个的地方,正好小迪也可以上小学了。”
小迪有些犹豫,显然是不太想离开这里,毕竟她在幼儿园还有小伙伴。以前每次换地方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但即便舍不得,也会依着甘梨的安排。
甘梨摸摸她的头,“睡吧,别多想了,我就是提议一下。”
随后,等小迪睡着了,她才去外面收拾了一下,将玻璃碎渣清扫干净,就独自一人坐在沙上,怎么都没法子入睡了。
……
傅靖州给邢司翰打了个电话,顺道了个定位,他便开车过来。
他站在车子边上,前后都扫了一边,“咦,黎静静怎么没在?”
“还在警察局关着呢。”
他拉开门坐了进去,“不怕她在耍滑头跑了?”
“放在警察局最安全,她跑不掉,就先关她两天。”去车子驶入车流,他问:“去哪儿?”
“找个酒吧吧,我想喝酒。”
邢司翰侧目看了他一眼,笑说:“怎么?吃瘪了?”
“没有,就是不想再多纠缠了,就这么散了吧。”傅靖州耸耸肩,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出来,降下车窗,点上。
“那小女孩不是你的种?”邢司翰问。
傅靖州眉头一锁,“你怎么知道?我也没跟你说过啊。”
邢司翰笑的高深莫测,“我当然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你能见到这小姑娘么。”
傅靖州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靠!黎静静被抓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他但笑不语。
“靠,你这个老谋深算的!真有意思!你就不怕这么折腾,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他笑说;“若真有孩子,她必定想方设法的保住,若没有,保护个空肚子,总归是简单的很。”
傅靖州摇了摇头,说:“哪个女人要是碰上你,还真是遭殃。神经病一样,绕那么大个圈子,还不如直接上门就把人抓回去,何必大费周章,你累不累。”
“所以,你才只能去酒吧喝闷酒。”
傅靖州一摆手,不远与他多说一句,戳心。
……
黎静静在看守所里待了整整五天,整个人都臭了,才被放出去。
出了警局大门,一辆黑色的车,霸道的停在警局正门口。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车门推开,邢司翰从车上下来,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立在车边,与她面对而站。
墨色的镜面上,倒映着她的脸,今天阳光很大,光线直射过来,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谢谢你还愿意放我出来。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按个罪名,让我蹲监狱去呢。”
邢司翰微的挑了一下唇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好玩吗?”
黎静静笑了笑,说:“还可以,别说待在里面还挺安全,啥也不用做,还管饭,挺好的。”
“还准备跑吗?”
她微微一笑,反问:“跑的掉吗?”
两人仿佛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相互寒暄,脸上均挂着笑,态度温和。
片刻之后,两人便并排坐在车上。
回到酒店,黎静静先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酸臭味都洗的干干净净。出来的时候,就围着一块浴巾。湿漉漉的长被盘在头顶,像个道姑,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若是没有那几块鲜嫩嫩的伤疤,还真是个出浴美人。
邢司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转而又回到电视屏幕上,没做声。
黎静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睡衣,她那身衣服已经不知所踪,翻来翻去,全是邢司翰的衣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就直接拿了他一件衬衣,去卫生间换上。
再出来的时候,头已经吹干,散落在身后,身上穿着他的黑色衬衣,刚好可以盖住半个大腿。
前面三颗扣子没扣,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黑色的衬衣,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嫩。
皮肤越白皙,脸上身上的伤痕就更加明显。
黎静静坐在床的另一侧,窗帘没拉,阳光照进来,将整个屋子照的透亮。
青天白日,一男一女坐在床上,怎么都有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