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可以吃你吗?”
她舔了舔嘴唇,喉头微动,搭在他身上的手开始不安稳,手指刚钻进他的领子,手腕就被他一把钳住。轻轻松松将她从身上扒了下来,但黎静静站不稳,他一松手,她就往他身上倒。这样也就算了,她还不安分,一双手从想从他的衣领里伸进去,在他身上不停乱蹭。
站在外面的大堂经理,适时的问了一句,“邢先生,需要帮忙吗?”
大堂经理是个男人,邢司翰侧了一下头,又低眸看了一眼挨在自己胸膛上的人一眼,她浑身湿透,身上的衣裙紧紧贴着身体,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自然是一片好春光。
他头也不回,淡淡的说:“不用了,你也不必守在这里。”
“哦,是!明白!”大堂经理看这两人的架势,便知道接下去是要做什么,走之前,还给他们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了。
邢司翰脱下外套,再次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她动作倒是很快,他不过是脱一件衣服的功夫,衬衣的扣子都快被她给扒拉完了。他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扯下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她的手指上沾染着血迹,指缝里还夹着污渍一样的东西,视线扫过她手腕处那块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会,她可能是药性又上来了,皮肤很烫,那张脸泛着异样的红。
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嘴唇被她咬的特别红艳,脸上挂着似笑而非的表情,那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目的很明显,她要吃了他,迫不及待。
“想吃肉是吗?”他问。
她点点头,笑的诡异。
“好,我带你去吃肉。”
他说着,转身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轻拽了一下手里的领带,黎静静便跌跌撞撞的跟了出来。他这样子,真像牵了一条狗。
一路走到酒店门口,黎静静摔倒了三次,每一次都摔的特别没有形象。
所幸这会酒店大堂的人不多,只余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见着这般情景,自然要窃窃私语一番。快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黎静静再次摔了个大马趴,还磕到了下巴,大约是真的疼,她就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哇哇喊疼。
邢司翰狠狠扯动了一下手里的领带,可黎静静就是不肯起来,就这么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耍无赖。黎静静神志不清,在旁人眼里这是喝醉了撒酒疯。此时,真正丢脸的是邢司翰。
他压低声音吼了她两句,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终了,他忍无可忍,弯身准备将她领起来,刚一伸手揪住她的衣服后领,她突得抬手,两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一用力,将他给拽了下来,一仰头,不偏不倚,稳稳的咬住了他的嘴。
旁边瞬间响起了惊呼声,非常短暂,很快就回复一片寂静,静的落针可闻。
她允着他的唇,像是吃了糖蜜一样,眼睛里全是笑。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邢司翰瞪圆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微僵,约莫过了五秒,他一把揪住她的头,狠狠的给拽开。黎静静尖声叫了起来,在她没做出更丢脸的事情之前,邢司翰直接将她抗了起来,打晕直接丢进了车里。
……
黎静静再次醒来,已然在家中的大床上,她后颈的位置疼的要死,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关于后来的事儿,她的记忆有点模糊,就记得邢司翰的背影,其他便什么也记不清了,脑袋疼,身子也疼,嘴巴都疼。
她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才觉得整个人稍稍缓和了一点。她靠在琉璃台上,慢慢的一口一口将水喝完,仔仔细细的回忆着昨天的事。
倏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直了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手腕上的伤口也已经做过处理了。谁给她洗澡了?昨天后来到底生了什么?
难不成,她借着药效,已经把他给办了?可她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啊!靠,不会就这样被他给白怼了吧!
黎静静想的出神,五官都扭到一块。
“你在想什么?”
邢司翰的声音忽然出现,她吓的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他斜倚在门框上,穿着睡袍,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他竟然在家!
黎静静愣了愣,笑了一下,又立刻拉下了脸,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过身,背对着他,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闷闷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沉默半晌,似是犹豫了很久,她才低低哼笑了一声,微侧过头,说:“麻烦你下次要把我送给别人之前,先知会我一声,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给你丢脸不是?”她说着,抬起眼帘,望了过去。
他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缓步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抵在了琉璃台上,将她圈在身前,“提前知会,是给你机会,让我更丢脸。你觉得我有那么愚蠢吗?”
黎静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距离特别近,气氛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人。她唇角一挑,转过身,面对着他,微微扬着下巴,手指挑开他睡衣的领子,戳了戳他的胸口,说:“所以,为了留住你自己的颜面,你得好好收着我,时时刻刻把我看住了,保不齐我就去外面丢你的脸。”
她说的一本正经,表情严肃。
他与她对视数秒,突得露齿一笑,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那般引人眼球,他说:“你说的对。”
他收回了手,退后了一步,双手插在口袋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再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乖乖待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