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个男人赤手空拳地与冲上来的恶徒博斗着,以一敌十的气势将两丈以内的刺客打得落花流水。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静君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呆立着,突然间,她看到一个恶徒从五丈开外瞄准她跟前的男人飞来一把飞刀。
这闪亮的飞刀眼看就要刺中男人的后背,静君大惊失色地冲着男人大喊一声:“小心背后―――。”
男人闻方,身子迅地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躲了开来,下一刻,当他眼前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之时,他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迅猛地伸出手来扯住她的手臂往另一侧拖去。
静君一个失衡,直直地往旁倒去---
然而殷臣的动作比不上那直飞过来的飞刀迅,静君被他拖得身子侧了一侧,却始终没法避开,飞刀迅猛地正中她的左胸,刀身没入肌肉之内。
静君踉跄了一下,刚稳住了身子。就感觉到胸前突然传来一阵锥心的痛,她茫然地伸手往胸前摸了摸,满掌都是骇人的鲜红血水。
她那本就苍白的脸孔露出一丝的惊恐,随即感觉一阵昏厥龚来,令她整个身子直直地往前倒了下去。
身子重重地附坠落在一个粗壮的臂膀,她惊惧地睁大双眸,眼前是那个男人放大的脸孔,是她看错了么?那张永远冷若冰霜的刚毅脸孔竟露出一丝的惊慌的表情。
眼前刀光剑影,耳边传来兵刃剧烈碰撞撞的阵阵打斗的声。
她眼前渐渐变得迷糊,只感觉脑海一阵的空白,冲着那个紧紧地揽住她腰身的男人抖了抖那苍白的双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在那个男人的注视之下,再次闭上了眼脸,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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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无尽的痛---
冷----刺骨的冷----
这痛楚难以抑止地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她,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这刺骨的冰冷让她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得人中的位置被一指按压住,她在颤抖当中艰难地睁开眼脸。
先映入眼脸的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的脸,不---她不要---她不要见到他,现在她身子痛得要命,渴望一个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在身边让她依偎,然而---这个男人的存在只让她觉得紧张以及不安。
她拼命地摇着头---手脚一时间竟提不起来,这令她更加的惊徨---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觉得身子越来越重,她不由得缓缓地再次合上眼脸。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的脸孔凑了上来,感觉到他的手掌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睁开双眼,不要睡,听到了吗?”这话中尽是命令的口吻。
她现在这么痛,这么难受,睡过去不就没有知觉,不就更能舒坦些了吗?这个人怎么竟不让自己睡?真是可笑。
她可没打算听从他的,眼脸在下一刻就合上了。
就在她眼前渐渐变得黑暗的那一瞬间,只感觉到脸颊又是一阵剧烈的拍打,惊扰得她迫不得已又再度挣开双眸,她茫然地望着眼前那张带着紧张的脸孔:“静君---醒醒---乖----不要睡----。”
她沉默地望着眼前这深不见底的黑眸,眼底尽是惊愕---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哄自己吗?怪了---?这是怎么了?
胸前锥心的痛让她来不及多想,不由得呻吟出声,良久方气若游丝地呻吟着道:“我---我胸口痛---。”
“我知道---我知道你痛,但也要忍住,---不要睡过去。”
静君无力地侧过头呻吟着,只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下一刻,感觉到几个有力的手指钳制住她下颔,将她的脸给扳正。
她茫然地望着他,那放置在她下颔的手迅改为按压住她脸颊的两面,手指一用力,她被逼着张开了嘴巴。
尚未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竟拿着一个水壶直往她的喉间灌了下来。
顿时---
喉咙感觉到一阵的尖刺的痛。
就像是一道灼热的烙铁顺着喉咙探了下去一般,那感觉又如一团火一路无情地往她的腹腔烧下去。
---是酒---
她蓦然瞪大双眸,眼底尽是惊恐,这个男人为何要灌她喝酒,难道还嫌她痛得不够么?酒大口大口地一直往她的咽喉中直灌,她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停地咳着,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眶流淌下来,胸前以及咽喉的痛无情地折磨着她,令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死去。
手猛的一扯,脚猛地一蹬,竟丝毫无法动弹,她这才知道,原本手足竟被无情地捆扎着----。
酒壶终于被收了起来,一股烈酒下肚肠,她只觉得头嗡嗡地作响,身子顿时燥热起来。
她张口想要骂他,下一刻却被他无情地往嘴里塞上了一捆布块,让她有口难言。只能莫名地瞪大双眸望着他,见他就着手中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宁静君心中的恐惧越的扩大---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男人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随手往后一丢,走上前,两手紧紧地握住女人左胸处探出来的一把刀柄。
这把短刀整把都没入女人的胸膛,血从这伤口处晕开,整件淡黄色的衣裙都被染成骇人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