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细雨绵绵。
姜轻挽披着狐裘站在原地,痴愣地望着萧慕简离开的方向。
院中打理花草的婆子看见红肿着脸发丝散乱,一身狼狈的姜轻挽,一愣。
再想到萧慕简横抱温知语出去的画面,很快猜了个七八分。
“王妃,您瞧,您身上的这串南海珍珠项链,还有手上这镶嵌西域宝石的玉镯,哪一件不是顶好的珍品?可见王爷是真心地疼您。”
“老奴斗胆劝您一句,夫妻之间,何来隔夜之仇?又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何必因外室之事与王爷生了嫌隙,无论如何,王爷的正妻始终是您。”
姜轻挽扬起手,细雨从指尖穿过,空留一手冰凉。
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她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下,塞进她手中。
“可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若它能换你一时欢喜,便赠予你吧。”
刚打发了那婆子,萧慕简的贴身小厮求见。
“王爷让奴才来跟王妃说,方才是他失态了,让王妃不要介怀。”
突如其来的道歉将姜轻挽的胸口搅得一团乱。
她眼眶发烫,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小厮又从袖中拿出一只雕花木匣道:“王爷让小的把此物给您,说今夜他在梨园设下宴席,给您赔罪。”
匣中躺着的,是太妃的祖传玉镯。
……
梨园。
姜轻挽还是如约过来了。
下人一眼认出了她,笑着将她引至座上。
京中贵女无不艳羡她成为摄政王妃,能得王爷的专宠,成亲五年不纳一妾。
可谁又知晓这般宠爱只有短短五年,她马上就要被休,给温知语让位置了。
多么讽刺。
最爱的酪浆端上,顺着喉咙滑下,却只发酵出一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