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宇智波鸣在自家住宅、学校、打工的地方三点一线,还有警视厅等重要的场所,都固定放置有一到几只乌鸦,随时随地监视着是否有异常情况生。
现在是中午,高崎局酒屋自然还没有开张,黄毛混混和年轻和尚两人比划着谈论几声后,又勾搭着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烤肉店。
两个渣滓凑在一起,又是在靠近居酒屋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对饭店来说乌鸦太讨嫌,并不能跟进去,去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两人油光满面的腆着肚子从烤肉店走了出来。
年轻和尚并没有像来传教的那天一样穿着僧服,而是穿着休闲服戴着帽子,做了乔装打扮。
两人在店门口说了几句就要分开,就看见黄毛混混死死拉住年轻和尚的袖口,满脸讨好的苦苦哀求。
年轻和尚被他纠缠得不耐烦,随手掏出几张福泽谕吉丢在地上,黄毛混混满脸堆笑的趴在地上捡了起来,然后看着年轻和尚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心满意足的拿着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宇智波鸣心念一转,一直停靠在电线上的乌鸦也跟了过去。
…………
黄毛混混打车来到了江户川区,江户川区因为东面流淌的江户川而得名,西面则是荒川,被两条河流夹在中间。
和足立区、北区这些难兄难弟一样,江户川区也处于东京城市鄙视链的下端,治安混乱,经济展差。
在南葛西町下了出租车,黄毛在路口一边打电话一边等候,很快一辆外面印着‘西野货运公司’字样的白色面包车就开了过来。
黄毛混混就钻上了车。
“怎么样,居酒屋的钥匙到手了吗?”
在面包车后座,还坐着四个男人,其中一脸横肉嘴角还有刀疤的中老年男人开口道。
这个人要是年轻十岁,一定是凶神恶煞止儿夜啼的恶棍,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头花白,脸上还有很多皱纹,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猪口大哥,钥匙就在这里!”
黄毛混混像献宝一样拿出一串钥匙。
猪口义雄拿过钥匙,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
“你父亲不是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吗?怎么还会把钥匙给你?”
“毕竟我是老东西唯一的儿子,好几年没见了,只要我跪下来痛哭流涕表示要洗心革面,他果然还是会心软,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黄毛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样一来,我也算是立了一功,可以让我加入饭岛一家了吧。”
“嗯嗯。”猪口义雄一脸敷衍之色的随口应付道。
“组里是要对那两个杂种下手吗?也算我一个!还有正信会的光头说了,要在今天晚上六点,法会开始之前把人送到琦玉县。”
黄毛混混额头上还有未消肿的淤青,右手臂缠着绷带,脸上带着怨毒,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你还是新人,没有经验,这次行动你就别参加了。组里对你这样的年青人很期待,以后会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你先回本部待着。”
“那说好的钱……”
“等正信会的尾款到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那份。”
三言两语,把黄毛混混打走了,猪口义雄呸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卖,这种人渣也想加入我们极道!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出卖我们。”
“是啊,我们极道最讲任侠义气了,怎么会要这种垃圾。”旁边几个同样年纪不小,五十岁左右的雅酷扎附和道。
猪口义雄看着这几个和自己一样上了年纪的雅酷扎,也是一阵无语。
老龄化的问题困扰着曰本社会,暴力团自然也不能避免,根据警视厅的统计,暴力团人数从九十年代巅峰时期的七万人,下降到了现在的一万八千,其中5o岁以上的成员过了4o%。
不仅如此,政府对暴力团的打压也越来越严重,2ooo年的《暴力团排除条例直接指定暴力团员不能开设银行账户、不能贷款、不能签合同等等,通过了一系列对暴力团的排挤歧视政策。
经济下行永无止境,普通人的日子难过,他们极道的日子也不好过。
猪口义雄摸了摸手臂上黯淡的纹身,不禁回忆起来八十年代刚入行时的峥嵘岁月。
那年代可真是极道的黄金岁月,想干嘛就干嘛!
等正信会的钱到了,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纹身店,把纹身刺青的颜色补起来。
白色面包车沿着都中央环状高公路开了起来。
“话说回来,那个正信会要我们去绑这两个女学生干什么?”
对这件事,猪口义雄还是心存顾虑,现在早就不是极道为所欲为的时代了,而且这里可是东京,不是什么乡下地方,一旦被警视厅抓住一点蛛丝马迹,不止他们饭岛一家,连上头的诚之组都有可能被扫荡。
但正信会给的订金实在是太多了,加上老大搞丢了组里的一大批货,走投无路,急着要钱周转救命,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行此一博。
“可能是那些秃子,女信徒玩腻了,想试试双胞胎女高中生?”
“真好呢,新宗教有钱又有女人,我也想入教了。”
几个中老年雅酷扎开起了黄腔。
“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