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真的。不过那人可不是简单的间谍,而是我们第五任院长北府寒蝉,虽然很多文献里把他除名了就是了。三使者的遗物极为重要,一般人哪里能接触的到呢。”
“如果那样,他怎么只拿走了一把?”宁朔越好奇。世人都知道三使者的遗物,东使者的犁剑,北使者的雷皇刀,西使者的谷隐剑,自然有三个。
“为什么只拿了一把?”乘白似乎觉得问题有趣,突然间就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了,
“先,三使者的遗物中,西使者的谷隐剑从他活着的时候就消失了,之后再没人看过。所以所谓三使者遗物,其实只有两个。
“那为什么寒蝉只带走了东使者的犁剑,却把北使者的雷皇留下来了呢?在我看来原因有二:
“一,东使者不仅是相羊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是帝国第一任皇帝,犁剑因此代表了天下至高的权威,这是帝国想要偷走犁剑的关键原因。
“他们并不是单纯和我们过不去,更不想制造一个死敌什么的。拿走雷皇性质可就不一样。
“二,除了帝国,寒蝉自己肯定也有矛盾,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过他一直在思念相羊,甚至死之前还向相羊的方向跪拜——虽然也有一本传记里说他认为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总之在我看来,他虽然是间谍,对相羊书院肯定也是有感情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不可能做的那么绝。
“怎么样,这样说的通吗,你有什么想要反驳我的吗?”
宁朔心想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为什么要反驳你?乘白却有些失望,自己说:“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呢,哪里怪怪的。”
他这样说着,却又忽然警觉的看着西面漆黑的夜,抓住宁朔的手。宁朔不知何意,便也去看,看到一群穿着甲衣青色面具带着佩剑的人向这边走来,便是那些叫做干城的人。他们分明在分辨他们。
“哎呀!”乘白终于看到了他们,惊呼了一声就跑,又回头拉起了宁朔。
宁朔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又对这里一无所知,只能跟着他往北跑。有两三个人见状立刻在后面大声喊,追了上来。
干城子度并不算快,宁朔可以轻易摆脱这些人,反而是乘白不行。他们一路向北,直到到了一片金钩果灌木丛出,乘白把宁朔推进一边草丛中,自己跑了。
那几个干城气呼呼的停在宁朔附近,四处搜寻着,然后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树丛中。
一切终于又寂静了下来,宁朔对这里过于敬畏,像小时候躲避野兽一样伏身在泥土上,久久不动。虫鸣,落李草,土地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无比熟悉的山林。但过了不久,乘白的嘀咕声又传了过来。
“宁朔,那个宁朔呢,诶?诶?明明在这里的。诶?”
宁朔四下探看,从草丛中站起身。
“你藏得很好嘛!”乘白哈哈笑着。“光之神影之神,竟然还拿着火腿,我以为你扔了的。”
宁朔只是看着他。刚才乘白的行径实在卑鄙,让宁朔之前对这个少年积累的好感很快消散了。
“跑的也快呢!”乘白却一点也没在意宁朔的敌意,继续说着,四处的看,“第一次就能躲过干城子真是不简单呢。他们虽然没有咒力,在校外也是小有名气的剑客,而且这边他们太熟,我开始的时候被他们抓过五六,七八十次。你还有什么特殊本领吗?”
宁朔问:“你为什么自己跑了?”
“为了把他们引开啊,毕竟你是新来的,第一天就被抓实在是糟糕。刚才好险的,幸好我提前准备了一手。”
宁朔根本不信,乘白却一点也没在意,说:“这树林中有条密道,是那些家伙不知道的。来吧,我们就从这走,去个特别好顽的地方。”
少年又拉着宁朔从树林中向北走,不远便看到一片灌木丛中有一个缺口,果然有个隐秘的密道。宁朔颇为惊讶,因为这正是乘白消失的地方,也是刚才干城子跑去的方向,刚才离的那么远,也只有他眼睛人,刚好看到了。
也就是说,这个野园乘白很可能并没有骗他,是真的为了把干城子引开才跑的。
宁朔前后左右的看着这个密道,反复计较,终于又十分的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