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带他去私人疗养院。”
警察摇头：“很抱歉，他刚刚袭击了一名无精神力者，去特殊收容所稳定精神后，要接受司法指控。”
无精神力者仿佛重重给了郁绥安一拳，带着眼镜的男人脸皮微微抽搐，默默攥紧了拳头。
那边，姚清剧烈的动作弄疼了白狐，安静的白狐猛地抬头，冲姚清龇牙低吼，狠辣地一口咬在她胳膊上。
光滑的皮肤上多了四个血淋淋的牙洞，郁白被几个医生强行带走，姚清呆呆看着这一幕，崩溃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郁绥安疲惫的闭上眼睛，滔天的悔恨几乎淹没了他。
……
[嘀嘀嘀€€€€]
不知过了多久，郁€€被一阵急促的提示音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上方幽蓝色的灯光，恍恍惚惚没有反应过来。
机器缓缓将他推出来，外面是护士关切的脸，导购小姐也一直守在这里。
“你感觉怎么样？”
郁€€抬手好奇地摸摸手臂，血痂脱落，皮肤光滑如初，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提醒他生过什么。
“这个过段时间就没了，你不要担心。”护士小姐以为他嫌弃自己身上有疤，连忙安慰。
郁€€赤裸着上半身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那位断胳膊的大哥好像早就走了。
“三个小时，警察有事先离开了，他会再联系你的。”导购小姐递过来一套衣服，这是她趁着郁€€治疗时去21楼买的，“你的衣服剪碎不能穿了，先穿这套吧。”
“谢谢。”
离开治疗舱，郁€€赤脚踩在地板上，走了两步眼前阵阵黑，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护士连忙扶住他：“治疗舱能迅愈合伤口，却无法补充你失去的血液，无精神力者造血功能这方面有点弱，你记得多吃补血的食物。”
目送郁€€走进换衣间，导购小姐忧心忡忡地在后面问：“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郁€€眼角狠狠一抽：“不用。”
他还没废到这种程度。
换好衣服走出来，晕眩感终于少了很多，导购小姐已经支付了医疗费等在外面，旁边还有一位神情紧张的陌生男人。
临走前，郁€€问出某个耿耿于怀的问题：“我要不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护士小姐眼角一抽，头疼地摆摆手示意不用。
买的光脑在混乱中不知所踪，重新回到店内，郁€€找个地方坐下：“说说吧，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我来买光脑的？”
导购身边的男人是这家店的店长，油光满面，眼睛比别人小一号，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他狠狠瞪了旁边的导购小姐一眼，对郁€€赔笑：“是我们员工操作不当，擅自泄露您的行踪，请郁先生见谅。”
“你瞪她干什么，”郁€€蹙眉，“我出事之后她忙里忙外守着我，倒是另一位罪魁祸一直没见踪影。”
这位店长长相跟男导购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亲戚关系，郁€€懒得跟他说话，冲导购小姐伸手索要自己购买的光脑。
店长笑脸僵住，看来郁€€跟网上传闻一样的难缠，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郁先生，涉事员工我已经让他停职反省，为了表达歉意，我们以后研的新光脑都会免费赠送给您，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
郁€€打断了他的话：“店内监控呢，我要看监控。”
这……
店长很犹豫，导购小姐没管他疯狂使眼色，利用自己的权限把今日的监控复制一份传送给郁€€，郁€€满意地点点头，对于店长说的赔偿问题不屑一顾。
“谢啦，衣服费用晚上给你。”郁€€跟导购小姐加了好友。
导购小姐笑眯眯摇头：“不用，就当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