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微微一笑,如同在晨修室一般,师姐开始进入状态了,他也随之进入状态。
杨昭很注重饮食,因为穷的关系,得到的食材都不多,所以,更加的注重,他由来知道,无亲无故的自己,没人关爱,也是可以自己关爱自己的!
他在做菜的时候很认真,跟修炼时候一般,能沉浸其中,能忘掉烦嚣世界的烦恼,能令自己更加的空明,往往,在思想漫无天际的翱翔里,很多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从昨天的拍卖会,到馄饨面铺听到妇女们关于老头儿采购的事情,再到顾梅光送来她丈夫种的红米。
所有的这些资信很混乱,关系千丝万缕,需要静下心来一一捋清,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光。
不勉强、不刻意、放任思想……
有人说鲤鱼的鱼鳞是能吃的,杨昭不知道狗脂鲤算不算鲤鱼,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将鱼鳞全部刮掉。
前世小时候,奶奶常跟他说,吃了鱼鳞、田螺的厣儿吃进肚子里是能长出一个龟的,明知道无稽,他却深信不疑,那是亲人的记忆。
也按照一般处理鲤鱼的程序,将它背上的那条“根”除去,传说不除去的话,能对身体产生热毒。
咄咄咄!
将鱼儿清洗干净后,剁成大块,在屋外以石头架起了一个锅子,待热油滚烫后,将锅子拿出来,放到地上,晾一会,再放到火上。
那样的话,煎东西就不能沾了锅底,在热油里放下姜片,一块块的鱼整齐的放进锅里。
杨昭做得很认真,有条不紊的,脸上不自觉的轻松起来,他不知道,韩雪儿也看了他一眼。
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她也处在轻松里头,轻松的胡乱想着事情,轻松的什么都不想,轻松的看着想看的事物。
杨昭也是一般,轻松的煎着愉快,轻松的任由思想翱翔,轻松的听着愿意听到的声息。
两人如同在晨修室一般,互相之间,起了肉眼看不到的联系,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修炼的一种。
“今天呐,我到那米铺旁的二手成衣铺,想给家里的死鬼买一套衣服,嘿,倒是不卖给我了!碰!”
三姑能一心几用,一边打着牌,一边苦大仇深的说着自己的不公待遇。
“为什么呀?”
问话的竟然是韩雪儿,她仍旧认真的指点着自己的十三张牌,似乎它们能变出花来。
“对呀,香丫头,你也觉得有问题吧!打开门做买卖的,我是带了银子过去,是要关照他们的,竟然就不做我买卖了!”
“三姑,别说得自己好像好有气势一样,你不是想关照人家生意,是图便宜,买二手成衣给自己老公穿,而你自己,何时看你穿过旧衣服的!”
九婶没好气的把三姑拆穿了。
“我承认!这有什么的,男人就是犯贱,你不能对他好,不到八十岁,也不能给他饱饭吃!”
三姑理所当然的说着,六婆九婶点头和应着。
“为什么呀?可是在馄饨面铺,婉儿说,我不到八十岁,师弟也不能给我饱饭吃?”
韩雪儿认真的问着,很矛盾,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哦,师姐怕是要成为一个小八卦了!”
杨昭随意的想着,也不在乎,不在意,锅里的鱼块已经焦黄,要翻过来了。
“香丫头,那是男人的鬼话,担心我们女人吃饱了,到处说人是非,也不听话了,也能跑出去找野男人了
这种女人是有的,不过跟我们无关,我们四个是近朱者赤,从不八卦的!你记住三姑说的,杨昭不到八十岁,也不要给他饱饭吃
男人吃饱了,想的什么,一定是女人呀,还是想着外面的女人!”
“太可怜的,嗯,不好。”
韩雪儿能有自己思想,不给师弟饱饭吃,是不对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要给师弟饭吃呢,想不明白,也不拒绝。
“哎呀!你看,我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臭男人身上呢,还是说回那该死的成衣铺!”
韩雪儿摇摇头,杨昭并不臭,她很肯定。
“原来呀,他们家所有的二手成衣都给人买光了,我就说,没事,就让一套给我吧,平常两个铜子的,今日我大方,给你三个铜子
你们猜他们怎么说,真能气死人!他们竟然说,谁稀罕你那三个铜子!真是问候他令寿堂的!难道我的铜子是臭的!
结果呐,那曲四儿偷偷的将我拉到一旁……”
“曲四儿就是跟那王寡妇有一腿,给你现的那个小白脸?”
六婆探过脑袋,一手遮挡嘴巴,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