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声干咳,拂手之下,又一道行符,窜入了一片山谷。
嗖!
赤衣女子随后便到,奈何,已不见他身影,天晓得跑哪去了。
啊。。。!
女子气急,抓狂的跺着脚,追杀了一天,愣是没追上那个真灵境,非度不行,是行符没那小子多。
“别让我再看见你。”
月光下,赤衣女子冷冷道,绯红的脸颊,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
深夜,赵云从地底冒出头,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才跳出了地底,一脸的尴尬。
月下,他又玩儿命往回跑,已逃过追杀,得收拾那白衣青年。
待到那片山林,只见血雕,真就撞了个粉身碎骨,至于青年,并不在这。
“你跑不了。”
赵云冷冷一声,顺着血迹,朝一方追去,无需去看,便知那货伤的不轻。
事实正是如此。
茂林深处,他找到了青年,正盘在一块石头上疗伤,脸色煞白,该是摔出了内伤,嘴角溢血不断,浑身上下也狼藉不堪。
“该死。”
就这,他还有心思在大骂,也不知在骂赵云,还是骂他的血雕,这一遭着实凄惨,往日凭坐骑,可谓出尽了风头,今日,却被血雕坑了,若非它想吃赵云和那只杂毛鸟,他何止落得这般惨烈的下场,坐骑没了不说,还弄的一身伤,坑主人,他家的血雕绝对是一把好手。
谁?
不知哪一瞬,他豁的起身,许是伤重,一步没站稳,险栽下巨石,完事儿,还咳了一口血。
“你说呢?”
赵云提剑,自黑暗中走出。
“你。。。。。”
见之,青年蹬的一步后退,若在往昔,定不怕一个真灵第二重,但此刻,他着实没那份底气了,已伤至半残,战力大打折扣,说白了,使不出多少战力。
“我乃唐门子弟。”
白衣青年暴喝,倒也不傻,关键时刻,还知道搬后台。
赵云不语,一步步走来。
所谓的唐门,他是听过的,乃一脉古老传承,听闻在战国时代,还是个小王朝,因战乱而灭国,后隐退民间,成隐世大族,此族,少有在世间行走者,外人但凡见了,都会避而远之,因他们,各个都擅用暗器,防不胜防,一个不留神儿便会被阴了。
但,想用这个吓唬他的话,貌似没啥个吊用,在这深山老林,杀人越货常有的事儿,他不说,也没人知道。
嗡!
正走时,突闻嗡动,随之,便是一颗圆不溜秋、像球的铁疙瘩,出自白衣青年,在半空轰然炸开,有一片飞针爆射,果是擅用暗器,还是先制人的偷袭,看飞针泛幽光,多半染着剧毒。
赵云无视,浑身入地。
“遁地?”白衣青年色变。
“猜对了。”
赵云一语枯寂,避过飞针,又遁出了地底,瞬间祭剑,龙渊带龙吟,凌天劈去,紫霄随后便到,直攻青年眉心。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