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土场差不多快要被他家包场了。
后八轮渣土车倒渣土的时候,基本上每辆车后面都站有他家里的人,那些跟车捡铁的人都很烦他们。
别人烦归烦,他们该捡的铁一样在捡,遇到渣土里面铁多的时候,老黎他们一天捡到的铁都能卖两三千块钱。
听说那几年大拆大建,他家在渣土场单单只是捡铁,就弄到了不少钱。
薛猴子有这样的外号,肯定也跟他的长相,还有身体情况有关。
他看上去有点尖嘴猴腮,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长的瘦小,走起路来时常左顾右盼。
听万能说薛猴子年轻的时候,曾经学过木匠,后来因为身材瘦小,又舍不得吃苦,就跟他们一起出来搞探测了。
薛猴子给武元胜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喜欢把铜钱含在嘴里。
有时候从土场探测到价值大一点的铜钱,他把钱用水洗干净后,就会直接含到嘴里。
很多人说钱上有铜锈,含了会中毒,让他不要含,他总是不听,依然还是那样做。
用他的话说,就是含一下没事,能把钱的品相含出来。
“他的这种不良嗜好总有一天会害了他!”有人说道。
万能虽然别人称呼他“万能”,但是他的名字并不叫万能,他的原名叫张。
能,“能”,他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很好记。
别人更多的时候称呼他万能而不叫他张,据说跟他做过太多的事情有关。
至于他做过哪些事情,武元胜并没有去打听。
记得在他重生前那年,余粮洲建城市绿心,内岛公园末期那段时间,业内的一个大佬给他们有探测器的人还组织过一次寻宝比赛。
当时万能运气好,探测到的东西价值比其他人都大,得了第一名,获得了一个价值三千多元的新金属探测器。
“这个冒顶多少钱?”
武元胜看着他们摊位上摆放的一些东西的时候,另外一个在老黎地摊上看东西的人拿着一个铜冒顶问老黎道。
他看了一眼问价的这个人,并不认识。
这冒顶看上去像缩小了很多倍的斗笠一样,品相还可以,不过上面的顶珠已经不见了。
“2oo元!”老黎对那个人说道。
“2oo元有些贵了,1oo元卖不卖?”
“你诚心要的话,给15o元!行就拿走,不行就算了!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马上就要收摊了!”
“好吧!我要了!”
那人说完从他衣服荷包的钱包里面拿出15o块钱递给了老黎。
钱货两清后,那个人拿着铜冒顶就离开了。
“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没有我们就要收摊了!”见武元胜还站在他们的摊位前观看着,薛猴子对他说道。
此时,他们也都不认识他。
“你这个纪念章多少钱?”武元胜问薛猴子道。
刚才那个人买冒顶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他们三个人摊位上的东西了。
在薛猴子的摊位上,他看见了一个民国时期的“某某商会纪念章。
纪念章,徽章,奖章这些东西,用不了多久也会有很多人收藏。
“这个1oo块钱。”薛猴子对他说道。
“你这个纪念章,品相不是很好了,你看看上面的字,都不怎么清楚了。买东西,就是买一个品相,给3o块钱咋样!”
“3o不行,你怎么也要加一包烟钱!”
“那就4o元,能卖我就拿走,不能卖就算了!”
“行!你拿去吧,收摊的生意。”
“你没有把这个纪念章含进嘴里去吧!”
想到薛猴子嘴里喜欢含钱,武元胜问他道。
“没有!我只含钱币的!你知道我有含东西的习惯吗?”
“不知道,我们现在不是才认识吗?”
他说着话的时候,拿出来4o元钱递给了薛猴子。
“也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薛猴子接过递给他的钱后说道。
又聊了几句,他就离开他们的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