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一边喊,一边走进去:“赵大娘,我来看看您……”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堂屋里躺着一个人,那正是赵大娘!
林川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把她扶起来,手放在她脖子的大动脉上,脉动很微弱,手脚还很冰冷。
“赵大娘,您怎么了?”
幸好他懂医术,遇到这种突情况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把赵大娘平躺在地上后,对她实行施针。
看样子,赵大娘并没大碍,就是身体有点虚弱罢了。
果然,很快,赵大娘就醒来了。
第一眼看到林川后,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苍老的手像鹰爪似的紧紧抓住林川的手臂。
苍白干燥的嘴唇努力地吐出几个字:“川子,是不是有富生的消息了?”
林川眉头微皱,赶紧把她挪到床上,先安抚她再说。
在饭桌上倒了一杯水,林川递给赵大娘:“赵大娘,您先着急,富生哥那边还没有消息。”
听到这番话,赵大娘迫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淡然无光,神情失落,自各自的呢喃着:“怎么办,老伴最牵挂的就是儿子,我只想在他有生之年能看一眼儿子……”
赵大娘老泪纵横,用干枯的手擦了擦眼泪。
林川赶紧安慰道:“赵大娘,我今天来也想告诉您,我托朋友查到了富生哥去了哪,原来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那边比较偏僻,没信号,无法跟你们联系。”
他只能这样解释道,让赵大娘安心一些。
“啊?这样啊?”泪痕满脸的赵大娘一下子又提起精神了,紧紧抓住川子的手:“人没事吧?”
“没事,有啥事呢?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出啥事?”
说这句话时,林川的心揪着揪着,赵富生到底是生是死,他真拿不准。
目前,安抚好赵大娘才是迫切的,刚才林川把脉的时候,现她有体虚,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的迹象,现在不能让她有半点心理负担,否则对她的健康很不利。
赵大娘端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着,她双眼通红,目光呆滞,嘴里呢喃着:“人没事就好,阿生,你快点回来瞧瞧你爸吧。”
林川环顾四周,现角落里还有一张简易床,上面铺满了棉被,还有几只苍蝇在悠转着。
仔细一看,原来躺着一个不能说话的人,那双空洞的眼睛正朝着这边看来。
“赵大娘,那位是赵大爷?”
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川还没见过赵大爷几次,现在他病入膏肓,完全脱相了,更加认不出来。
“咳咳,是赵大爷,他可命苦了。”
赵大娘把水杯颤巍巍地放在床边,跟林川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赵富生离家那些年,赵大爷一人承担起整个家的开支,他没什么文化,只能干点粗活。
早些年,他在城里帮人搬砖,因为一次意外摔断了腿。
镇上的土郎中李标开了一堆药,费用老高了,赵大爷无力承担。
狗杂种李标却给他两个选择。
一是支付这笔药费,把腿治好。
二是滚回家去,自生自灭。
赵大爷却是拿不出那笔“巨款”,只能回家休养,结果真像李标所说的,赵大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只有等死的份了。
林川听得一脸疑惑,李标的话也能信?
更何况,摔断腿最坏的结果就是肌肉坏死,严重的要截肢,哪里的等死?
什么疑难杂症他没见过呢?
二话不说,林川便走到床边,掀开那一层又一层的棉被,马上传来一股恶臭,眼前一幕让他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