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道:&1dquo;我觉得要尊重她们自己的的意见,她们想做什么今后就让她们去做什么,或许还可以送她们去国外留学。”说着还不忘看他一眼,奉承他,&1dquo;如果像你,今后外语也说得不错。”
她有些刻意了,今天的态度好得反常,句句话都顺耳得很。殷鹤成嘴角有淡淡的笑,他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他向来冷静,这些年溜须拍马的话也听了不少,她做什么打算,想说什么话,他心知肚明,不过看着她这样同他周旋,他却也厌烦不起来,她的逢迎和其他人又是不同的,未来那些事他不知怎的并不介意和她谈论。
顾舒窈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终于开了口:&1dquo;可你想想,若是你千疼万宠的女儿,将来嫁了个混账的丈夫,既是肆意打骂,又娶了一堆姨太太在家里作威作福,你难道不心疼?”
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一边说一边看着他。
他默了一会儿,突然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倾着身子凑过来,将唇贴在她耳边,语气却有些冷淡:&1dquo;听你的语气,好像我都当了好几回爹了,你好歹先替我生一个出来再说这些。”虽然她说的那些话他并不意外,可当她真正说出来时,他不可冒犯的自尊还是使他不乐意了,他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得寸进尺,谁都一样。
顾舒窈虽然觉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对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与他置气:&1dquo;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顾舒窈从他怀里挣脱,回床上睡觉去了,他只看了一眼,也没去管她。
殷鹤成坐在原地出了片刻的神,突然想抽烟,才现他的烟与打火机她一直都没还给她,他稍稍愣了一下,看了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眼神却渐渐放空。
虽然已经到了年关最底下,顾舒窈第二天还是去了法租界的洋楼。她走的时候,殷鹤成自顾看他的书,倒没拦着她,只抬头提醒了声,&1dquo;早些回来。”,便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一到帅府客厅便于上了五姨太,帅府里四处贴上了窗花与年画,一派喜庆。五姨太看着顾舒窈穿了一件西式大衣,便知道她要出门,特意上前问她:&1dquo;这是要去哪呢?”
顾舒窈也不瞒她:&1dquo;我去我哥哥家一趟。”在她们其他人眼中,只当那法租界的洋楼与洋房都是她哥哥的私产。
五姨太将她拎到一边,好心提醒她:&1dquo;你要知道陈师长是老夫人的侄儿子,你可得三思而后行,老太太前几天可是了大脾气的。”
顾舒窈跟五姨太道了声谢,刚要走,五姨太突然走过来,又笑着跟顾舒窈道:&1dquo;你哥哥那卖的止痛水真的有传的那么神么?这几天好东西太吃多了,牙疼得厉害,你若是记得,给五姨娘带两瓶回来。”五姨太想了想又道:&1dquo;是你哥哥的药房,你白拿也不好,回头我给钱给你。”
顾舒窈没想到五姨太还知道她们药房卖止痛水,倒有些惊讶。她爽快答应了,不过当然不可能要她的钱,只说:&1dquo;在帅府住的这阵子,五姨娘这么照顾我,不过是两瓶药,别说两瓶,就算两箱也是应该的。”
五姨太最喜欢别人待她客气,顾舒窈那番话听得她眉开眼笑。
她也并没有想五姨太挑明药房已归置她名下,多说无益,免得说漏了她当掉翡翠白菜的事来,那桩事没几个人知道,殷鹤成似乎也不记得了。那块翡翠也算是她的一道挡箭牌,嫁妆都当掉了,还成什么亲呢?不过这话她当然要留着以后有需要时再说。
到了法租界,顾舒窈先去的药房,药房里生意不错,上店里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她那几种西药在盛州城里是彻底卖开了。不过顾舒窈到药房的时候,她才听说陈夫人这几日都不在药房里。顾舒窈让人将健脑丸、止痛水各包了些,又找了之前那大夫,跟他说了殷鹤成现在伤口愈合的情况,让他又开了些药后,便又去洋楼了。
除了止痛水是给五姨太带的,其余的健脑丸却是帅府每人都备了些,总不能厚此薄比,不过止痛水这样的药,年关底下送起来不吉利,健脑丸当做补品还拿得出手。
虽然不打算做这帅府的媳妇,先打好点好关系总没有错,将来万一闹僵了,或许谁还能念着先前一点好意,也没有那么难看。
顾舒窈到了洋楼,洋楼外守着殷鹤成的人,先前顾勤山说的那些个鬼鬼祟祟的人已经不见了。
顾舒窈进了门,罗氏原让佣人给她上茶点,顾舒窈推辞了,直接去了陈夫人的卧室找陈夫人。一打开卧室门,顾舒窈看到除了陈夫人,阿秀也在,她正守在陈夫人身边,似乎在替她擦眼泪。
陈夫人背对着门坐在床边,背影十分憔悴,顾舒窈走进了才现,陈夫人的确是在哭,而她手里拿着一份律师函。
顾舒窈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封律师函,陈师长已经给陈服帖下最后通牒了。那封律师函不仅指责陈夫人擅自离府、不守妇道,还强调如果陈夫人年前还不自己主动回去,陈师长就要和她离婚。离婚之后,非但一分钱生活费不给她,还不许她再嫁给其他人。
第58章复兴药房
这件事原本就是陈师长不对,不仅对妻子家暴,又犯了重婚罪,堂而皇之地让姨太太也变成夫人,本就闹得沸沸扬扬,他现在倒好,反倒倒打一耙,不给生活费就算了,将脏水全都泼给陈夫人,就算离婚了还要限制她的婚姻自由,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