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露丹是花家药铺的独门配方,花无醉给萧贵妃开这个方子,想必也是费了心思的。
……
众人走後,裴玉珠把花无醉带到了内殿。
「花公子,这边安静,劳烦您为本宫施针。」
由於方才花无醉说施针不能有闲杂人等在场,因此裴玉珠才遣散了众人,连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没让进屋。
「嗯,把衣服解了吧。」花无醉命令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啊?你,你大胆!」裴玉珠紧了紧自己的领口,「玉珠原以为花公子是个沉稳之人,没想到——」
「不解衣袍,如何施针?」花无醉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任何轻浮之意。
「可是,可是,可是——」裴玉珠还在犹豫,脸红如滴血,小声道:「一定要脱吗?」
花无醉简洁明了:「要脱,留里衣,背向着我。」
裴玉珠:「男女授受不亲,本公主的背岂能让您看呢?」
她手指微屈,声音很小,那语气中明明透露着些许期待。
花无醉在心底啐道:都不知道养了多少面首了,居然现在跟我立牌坊。
但是,为了表现出一位医者的职业素养,他也只是淡淡地安慰道:「大夫面前无男女,脱吧。」
见裴玉珠还在犹豫,花无醉生出一计:
「我可以把眼睛闭上,那样就当本公子什麽都没有瞧见。」
裴玉珠听到花无醉这番言语,才肯背过身,假装不情不愿地脱去外袍。
——
开始施针了。
当然,花花大少花无醉,怎麽可能闭上眼睛呢?
当他看到裴玉珠身上的红疹,密密麻麻的,非常嫌弃。
要不是为了子瑜道长和萧晟,他玉面公子能在这里摸麻子的背?
他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触及那红色斑驳的点子,花无醉狠狠地皱起眉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你怎麽可以摸我?」裴玉珠矫揉造作的声音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花无醉已经不悦,便大声回道:「本公子闭着眼睛呢,不摸你身上的穴位,如何施针?」
裴玉珠哑了声,不再抵触。
「公子莫生气,玉珠听话便是。」
花无醉失笑,堂堂大丰公主,原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
指节分明的手掌触摸到裴玉珠的背,等发现她有些沉醉时,花无醉才生无可恋地施针。
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裸背不感兴趣,甚至能用恶心来说。
估计还需要施五次针,裴玉珠的红疹才能褪去。
也罢,那麽他便五日後再来勾她吧。
造孽,他还要面对这麻子背五日!
而裴玉珠这头,她哪里知道玉面公子已经对她生出了嫌弃。
她绞着手帕,心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