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啊齐二,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岑若气得要死,沈西泽搞什麽名堂。
蓝澜庄园这麽多套房,随便哪里不能安顿,非要大半夜把齐放送回来。
「谁要照顾你,喝死你得了。」
她幽幽横了一眼醉倒在沙发上的齐放,没打算搭理他,转身正准备回主卧。
下一秒,身後响起一道很沉重的响声。
岑若听见声音,猛地回头去看。
齐放一翻身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了下来,额头撞到了茶几。
应该是磕痛了,人也醒了,捂着额头闷哼一声。
她无奈轻叹,「怎麽这麽笨啊!」
楼下客厅里,齐放蜷着身子倒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一动不动。
「喂!你有事儿没事儿啊?」
无人应答。
「齐放?」岑若又喊了他一声,还是无人回应。
他不出声,只是蜷缩身子,捂着额头。
岑若心里有点儿慌了,该不会真摔到哪儿了吧。
想到这里,她立马转身下楼,脚步匆匆的跑到客厅。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就跟腌入味儿了似的。
岑若在他跟前蹲下,伸手想去扶他起来,奈何力气不够。
他捂着额头,躺在地上依旧纹丝不动。
「齐放,你赶紧醒醒。」
她伸手拿开他捂着胳膊的手,这才发现他眉骨上方磕出了一道血痕。
应该是刚才从沙发上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茶几边角。
岑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点儿无语,又有点儿心疼,「怎麽不磕死你啊,本来就笨,现在更笨了!」
她从茶几上抽了纸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
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冒出了一点儿血珠。
岑若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看到他把自己磕伤了,又没办法狠下心真不管他。
找了消毒碘伏和创可贴,岑若用棉签帮他消毒的时候,齐放吃痛,蹙眉去躲。
岑若没半点儿犹豫,动作粗暴的扯着他的领口强迫他保持不动,「一个大男人矫情什麽,这麽点儿伤口能有多疼。」
消毒以後,她又替齐放贴了个创可贴。
左右她是没本事把他扶到房间去睡,那就无所谓了,就让他睡地板吧,反正天也不凉。
处理完以後,岑若起身刚要抬脚离开。
脚腕上突然缠上一只温热大掌。
「别走,右右……」齐放意识模糊的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