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逾掐着他的脖子,可以感受到a1pha喉结上下滚动的触感,以及手底间越滚烫的肌肤热度。
一股从心间蒸腾的恶心感,逐渐漫延至被咬过的刺痛指尖。
“爽的,要死了?”
他在这个世界,最讨厌a1pha这样的一群,偏执、自以为是,只遵循本能行事的生物——
简逾的手指再次缓缓收紧,死死的,嵌入那苍白皮肤。
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真想掐死你。”
纪赫昀睫毛小幅度抖动,潮湿的水汽沾染。
耽搁过久,a1pha理智消弭的几近全无。
来自易感期的痛感过重,到了可以麻痹的地步,周围空气凉的刺骨,而脖子上掐紧的收缩感成了柔软、温吞热度的来源。
手腕上空荡荡。
没了腕环,现在满屋子,都是阈值载的信息素味道。
纪赫昀恍惚着,再次用漫不经心、堪称露骨的视线打量上眼前人近在咫尺的唇、颈,闻着侵入鼻腔的好闻味道——终于短暂的,不再是消毒水气味。
最后定格到那双黑沉眼睛。
没有隔着护目镜,呼吸面罩,也没有从小看到大的刺眼白色布料。
眼神里也没有夹杂任何恐惧,看异类的元素——那双手没有捂住口鼻,而是现在,正触在他的脖子上。
就像他真成了一个阈值正常的a1pha。
“你身边的走狗。”简逾盯着纪赫昀那张脸上,混沌,且莫名其妙的表情。
估摸着是犯病犯到不清醒了。
他语气寡淡,继续慢慢的道,“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纪哥,私下里是一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吗。”
很长的一段沉默里,只有不稳的呼吸声。
纪赫昀费力的垂头,让黑色的细密丝尽力的互相交缠,鼻尖轻轻耸动。
用气音道:“简逾。”
再醒来,一定会是在医院。
他嗓音没有情绪,“能别走吗。”
a1pha很高,很重,像要把身躯所有重量压到简逾身上,更像故意往他身上倒。
简逾按住他歪斜的肩膀,漆黑的制服边角凌厉,又蹭到手指上刺痛的咬痕印记。
他扯了扯嘴角。
毫不客气的往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