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照,你真卑鄙!你早就解了毒,居然隐忍不发,看着我们打得你们节节败退都不出一句声,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喜欢讲什麽礼义坦荡的吗?!你如此卑鄙,赢得不心虚吗!你被我射中,就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贡琮不甘地挣扎,眼看大战就要胜利,他甚至还能一圆旧梦,怎知陡生变故,皆成泡影。
但脖颈刺痛,谢星照
的剑越抵越深,眼看就要割破他的血脉,他知道人的脖子最为脆弱,只消一剑,便能让人失血而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齐的人将他紧绑住。
谢星照看着人把贡琮绑好,冷冷地瞥他一眼。
「五皇子下辈子记得钻研中原的兵书,好好学习何谓『兵不厌诈』,别再将眼睛盯在不该盯的地方。」
他将剑丢给其中一个将士,凌然道:「带走!」
不过一盏茶时间,时局易转。
祝云时心神仍飘忽在半空,怔愣看着贡琮被人缚住,贡琮不甘的眼神还落在跌坐在地上的她身上。
突然,手脚的束缚被人解开。
她立刻被揽进熟悉又温热的怀里。
「姌姌。」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侧,祝云时鼻尖满是他身上的沉香,终於有了几分他还活着的实感。
她用力地回抱住他,不住地将身子往他的怀里钻,像是要彻底融进他的身体里。
她张张唇想说点什麽,但一张唇便是呜呜哭声,半个字都说不出。
见她泣不成声,谢星照显然慌了,他紧紧地回抱住她,问道:「怎麽了?!哪儿疼?」
他想为她细细检查一下,但此处是洛昭国的大本营後部,难保援军已收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扯了地上她的斗篷,斗篷被丢在地上弄脏了,还沾着几个脚印,在白狐毛上格外明显。
小郡主一向讲究,时间紧迫,他只得用手拍了拍,但那斗篷还是沾着灰。
他正要为她穿上斗篷,怎知他刚拉着她的胳膊,她立刻将他的腰腹抱得更紧。
她这是以为他要扯开她?所以才害怕地抱住他?
胸腔间欣喜的情潮翻涌,谢星照喉头莫名有些酸涩,垂下头在她颈窝中眷恋地蹭了蹭。
但外头严寒,他不敢想像她一路过来受了多少寒,她是最怕冷的,若是在眼下这个关头又受了冻,那就不好了。
一想到她奔赴千里是为了见他,他的内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这些日子来的酸苦,在见到她奔赴千里而来的那一刻都全部消失殆尽。
谢星照迅速将披风往人身上一裹,将人横抱出去。
祝云时倚着他,脸抵在他坚硬的盔甲上被硌得生疼,手臂也被硌得疼,但她却难得的能忍痛。
泪像决堤一般,恍惚间她感觉被他稳稳地抱起,一路抱到了马上。
他轻柔的声音响在发顶,生怕碰伤她,像在触碰易碎又华美的瓷器,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好了,我们先回营帐好不好?等会我帮你检查一下,若是受了伤就不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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