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了：“这里正好有成套的，客官您看看，小中大几个号应有尽有，才五百两。”
谢淮砚平声：“就它吧。”
沈清窈：“……”
她严重怀疑，这套湖笔恐怕不是用来写字的。
然后就听见谢淮砚温声道：“夫人，付钱吧。”
狗男人，还要她付钱，肯定是故意的。
沈清窈抿了抿唇，但话已出口，她也不能言而无信，虽不情愿，还是害羞了掏了银子。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理谢淮砚，只是掀开车帘向外看。
外头忽然下起了雨。
几滴雨水落在她头上，晶莹剔透。
谢淮砚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抬手擦掉她头顶的几滴雨水，温声道：“小心着凉。”
他胸膛温热。
沈清窈“哦”一声，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
马车渐渐快到沈府门口，即将停下时，谢淮砚哑声问：“夫人，今晚可以么？”
“……”
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就不能到家进房间再问她吗？
他买的湖笔还搁在一旁的凳子上。
沈清窈看着装湖笔的木盒上雕刻的繁复花纹，脸红心跳，好半晌才尽憋出一句，声若蚊蝇：“你伤好了就可以。”
可以二字几不可闻。
说完后，她便飞快转头，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