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一抬手，声音再柔和不过：“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我下跪也是应该的。”
沈清窈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感激。
谢淮砚倒了杯酒，一点点倒在地上，那酒便渗进了泥土里。
他的话似是散在风里：“岳父岳母，我陪清窈回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沈清窈闻言，眼泪不受控地落在纸钱里。
她抬手打开了火折子，将眼前的纸钱烧成灰烬。
祭祀结束后，谢淮砚便挥退众人，陪着沈清窈在坟前坐了许久，直至天色昏暗才起身往回走。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姬鹏天才拎了壶竹叶清过来：“老头子，好久不见，我来陪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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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里，沈清窈将头埋在谢淮砚颈窝里，忍不住道：“谢谢你，夫君。”
谢淮砚替她拢了拢吹散的头发：“哭成这样还叫我夫君，你知道后果？”
沈清窈知道他逗自己，想叫她开心。
眼泪还在眼睛里，还是没忍住笑着伸手打他一下，脆生生道：“今晚我要跟紫鸢一起睡。”
谢淮砚蹙眉：“理由？”
沈清窈音色空灵，霎是好听。
“当年在金陵我怕黑，就是她一直陪我睡的，后来到京城我大了才开始自己睡。我今晚想回味一下当年的情形，还有许多回忆想跟紫鸢一起说一说。”
谢淮砚抽了抽嘴角：“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沈清窈眨了眨眼，微笑道：“你的意思，叫我给你寻个丫鬟？”
“……”
他家夫人越来越厉害了。
谢淮砚无奈道：“不敢，我还是独守空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