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窈对谢淮砚这倒打一耙的做派也见怪不怪了。
感觉这次救了他之后，他在她面前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前也会逗逗她，但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也没有这么频繁。
……怎么说，好像孔雀开屏似的，故意吸引她的注意。
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沈清窈没跟他一般见识，反而低头轻轻啄了啄他下唇：“乖，老实点。”
谢淮砚：“……”
真是要命。
她起身要离开，被谢淮砚握住手腕。
“嗯？”
“有本折子可能得你帮我誊写一遍，宋闻字不行。”
沈清窈看了眼他受伤的左手，犹豫道：“我行吗？我毕竟是闺阁女子……”
折子可是要呈往圣上面前的，她毕竟一届女流。
谢淮砚温声：“怎么不行？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宠你。我受了伤你来替我写折子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沈清窈点头：“那好吧。”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说——大家都知道你宠我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打鼓，“难不成你跟我在杭州城发生的事已经传回京城了吗？”
谢淮砚默认。
沈清窈咬唇，看他的眼里还带着最后一份希冀：“那你在客栈睡了个妓子的事也……”
谢淮砚颔首，无声一笑：“我可没睡妓子，夫人不要冤枉我。”
“……”沈清窈捂住脸，已经开始觉得没什么颜面回京。
谢淮砚扯开她手腕：“别怕，等回去就说是我喝醉了逼你的。”
“……”
她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不过好在回京城还有些时日，她只能默默希望过一阵子后大家会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