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鹏天惊道：“我们来晚了，怎么弄成这样？”他朝身后招手，“快来帮忙！”
沈清窈看着他：“兄长，先救我夫君——”
她终于晕了过去，倒在谢淮砚怀里。
谢淮砚抱着她，望着夜空的月亮，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失去了知觉。
*
谢淮砚醒来时已是隔天傍晚。
他失血过多，好在身体底子不错，姬鹏天带去的江湖朋友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当时就给他用上了，所以虽然看起来身上伤口不少，却并无生命危险，只是烧得厉害。
他睁眼的一句话是：“夫人怎么样了？”
嗓音被烧得嘶哑而干。
宋闻忙倒了杯温水捧到他面前道：“大人放心，夫人无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还在昏睡，应当很快就会醒了。”
谢淮砚喝了两口温水，道：“扶我过去。”
宋闻：“紫鸢正在看着夫人，大人不用担心，不如先用些粥。”
他瞥宋闻一眼，声音冰冷：“不是你夫人，你自然不用担心。”
宋闻一凛。
倒不是因为谢淮砚这话说得格外重。
而是他跟了谢淮砚十几年了，他一直都冷静沉着，而现在他分明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心里也清楚沈清窈已经没事，却连一碗粥也不肯用要先去看她。
先前他虽然为沈清窈多次破例，但也没到不顾大局，不顾自己身体的地步。
宋闻顿时不敢多言，立刻过来扶谢淮砚。
沈清窈就在隔壁。
谢淮砚起身，浑身上下都传来剧烈的疼痛。
上次这么疼，还是在七年前那条船上。
他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发出声响，慢慢地走到隔壁。
沈清窈躺在床上，雪白的脸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涂了胭脂。
看到她的瞬间，谢淮砚整个人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