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砚勒住马，抬眼看去。
不是暗卫，暗卫的身型不会这么胖。
他抬眼扫了眼，为首的人满脸凶相，身型庞大到有些眼熟。
“厉卢。”
“不错。”那人恨恨道，“谢淮砚，你杀了我的独子，我要你替他偿命！”
他看见沈清窈，笑得猥琐极了，“夫人也在啊，你放心，等他死了我一定好好待你，先奸后杀，再送你去地下给我儿配阴亲！”
这人好变态，怪不得有那么变态的儿子。
沈清窈不觉一颤。
谢淮砚倏地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驾——”
若只有他一人，也许还可以一战。
但沈清窈在这儿，他不能冒险。
厉卢冷笑一声，拿出弓箭，飞快射出一箭。
马匹骤然倒地。
谢淮砚抱着沈清窈滚落下来。
厉卢边笑边慢慢往前走：“谢淮砚，你难道不知我神之一箭的美誉吗？想在我面前骑马逃走，简直做梦！”
沈清窈被谢淮砚抱着滚落下来，摔得倒是不疼，只是怕得发抖。
谢淮砚握住她的手：“别怕。”
沈清窈察觉到他的鲜血沿着他的胳膊缓缓流在了她手背上。
温热的，黏腻的。
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你方才都做得很好，你的那些安排就是我也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全。接下来我会想法子拖住他们，你去杭州知府那儿搬救兵，知道吗？”
沈清窈颤着身子点点头。
“我数到三，你就起身往前跑，不要回头。”他捏住她下巴尖，“答应我，你能做到的。”
沈清窈：“我、我能的，我可以！”
谢淮砚伸手大拇指，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唇。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