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窈说出来的事的确太过匪夷所思，连谢淮砚这样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听完后都顿住许久。
好半晌，他才开口：“所以，你会发现谢衍跟人私会，进而同他退亲，是因为你做了那个梦。”
“是。”
谢淮砚眸光垂落，沉默不语。
沈清窈语气焦急：“我知道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但是三哥，你一定要信我……”
“我信你。”谢淮砚蓦地将她拉入怀里。
他手掌轻柔地一下下抚过她乌黑的长发，将她抱得很紧，仿佛她是他怀中的珍宝。
他手掌停在她后背，声音嘶哑：“你当时怕不怕？”
沈清窈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在梦里一尸两命的时候怕不怕。
她心里微微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告诉他自己的梦，他信了，却没有问她为何非要留下仇广，她梦到了关于他的什么事，他会有什么危险，反而只是关心她怕不怕。
沈清窈伸手抱住他，将下巴尖蹭在他肩膀上：“当时好像也没顾得上怕，而且这么久了……我都忘了。”
谢淮砚将指尖插入她发中，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还梦到过什么？”
“宁海路的事我当时也梦到了……但也没避开，幸好你救了我。”
“那方才梦见什么了？你仔细讲给我听，好不好？”谢淮砚声音柔和，像是想叫她放松下来。
沈清窈正要说这件事，于是点头，将方才梦里的事都讲给他听。
谢淮砚前前后后问了好几遍，确保她没漏掉细节。
问完后，他沉了沉眉眼，指尖在她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沈清窈给他敲得有些难耐，但又不敢打断他，只能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
半晌后，他推开她起身：“你先睡，我处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