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身子。”
其实要是在谢家，她恐怕连下人都不想麻烦的。
但是她好像麻烦谢淮砚麻烦习惯了，倒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
但还是轻声道：“那、那我到了江南再不给你添麻烦。”
江南的气候她很习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谢淮砚平声道：“你是我夫人，照顾你怎么是添麻烦。”
他说这话时很自然，仿佛照顾她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沈清窈没忍住唇角扬起。
马车重新缓缓前行，谢淮砚掀开被子将她双脚捞进怀里。
她下意识往回一缩。
谢淮砚看她一眼，淡声：“给你暖暖。”
那眼神里分明是“暖个脚而已，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的意思。
沈清窈抿唇，他手上一用力，又握住她双脚，放在腿上，又盖住：“这样暖和了？”
“嗯。”她脸红，没再挣扎了。
好暖和。
这么躺着被谢淮砚暖脚，实在很舒服。
外头北风还在刮。
不过一刻钟，她全身就渐渐暖和过来，竟不知不觉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风还是那么大，能听见外头飞沙走石的声音。
也听见了谢淮砚翻书的声音。
她抬眸，谢淮砚又开始重新看那本地方志。
“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
可能是刚睡醒，她声音很是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