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淮砚的样子也知道这个提议有多么离谱。
本朝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可能随着夫君出门，何况他是去办朝中大事，让她跟着的确不像话。
沈清窈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她脸上笑容很是勉强，又掩饰似的理了理他身上的衣服，“是很合身，我再多帮你做几身。江南冬天虽然不似京城这么冷，但若冷起来潮湿又阴冷，也很遭罪。我尽快替你缝两身棉衣带过去。”
“不急，我还不至于没有棉衣穿。”谢淮砚幽微地叹一口气，从背后搂住她，第一次体会到儿女情长的滋味。
以前他孤寡一人，做什么事不是说走就走，如今在这温柔乡里也生出几分不舍。
沈清窈没忍住说：“我们成亲都还不到半月……”
就要分别。
她声音里全是担心。
“你到了那边，要注意身子，照顾好自己。”
“这次去江南会不会有危险，要带好金疮药，还有其他常备的药材。”
她想起自己的梦，倏地抓紧他的手，“对了，你会凫水的吧？”
谢淮砚一一回答。
“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药材宋闻会备齐。”
“会凫水，否则怎么会去金陵接你？”
沈清窈点头，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心底的最后一个疑虑没能问出口。
谢淮砚低头吻了吻她脸颊，一脸歉意：“我还得去前院。”
已经逗留了不少时间，前头不少人等着他。
沈清窈很懂事地点头，只是语气略微有几分不舍：“你去忙你的。”
谢淮砚点头正要离开，被她拽住衣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