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不知道多久没回来，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连芝麻大的小事都跟谢淮砚说了。
谢淮砚伸手敲了敲桌面：“挑重点。”
长清忙把重点讲完，谢淮砚便挥手命他出去：“我明晚再见你。”
出门后，长清实在委屈。
他跟宋闻碎碎念：“爷这是怎么了？以前明明最喜欢听一些风土人情的小事，我特意打听了记在小本子上，怎么这回还不乐意听了？”
宋闻“啧”一声，“这你就不懂了。”
但到底为什么，宋闻也没指点指点他。
他刚走，沈清窈便起身看了眼周围，问谢淮砚：“我能改一改你书房的布局吗？屏风放这里感觉很碍事。”
谢淮砚颔首：“随你的意，正好我明日要出门。”
随你的意。
沈清窈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谢廷玉既然要就藩，想必他们有不少事要商量，于是懂事地点点头。
谢淮砚忽然抬眸看她：“你今日想吃鸡汁包子吗？”
“啊？”沈清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你有时间吗？”
谢淮砚平声：“有。”
他这么闲吗？
沈清窈茫然点头：“那、那也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起一种微妙的、不祥的预感。
然后，那种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谢淮砚淡声道：“你回去等着，顺便好好看一看册子。”
“……”
她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