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淮砚第一次给她夹菜。
沈清窈看着碗里那块泛着光泽的羊肉，低低应了声，拿起筷子慢慢放入口中。
羊肉的香气顿时在舌尖弥漫开。
怎么觉得这羊肉比先前的好吃了？
钱氏立刻眉开眼笑，心里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淮砚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种表露内心真实想法的话，而且话里还带着安慰的意思。
她一面感慨沈清窈这儿媳妇娶的太值，一面也往沈清窈往里夹了块鸡肉，含笑让她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
沈清窈总觉得，钱氏的笑里似乎有几分旁的意思。
饭后两人急着拾掇屋子，钱氏也没再留他们。
出门后，谢淮砚牵着沈清窈的手缓缓往外走。
秋日的阳光并不热烈，晒在人身上很舒服。
沈清窈不敢抬头，只是心里一直在想他方才说的那句“今时不同往日”，生出几分暧昧的感觉。
察觉到谢淮砚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她抬头。
“在想什么？”
沈清窈没应声，被他这么一问，也慢慢冷静下来。
这话不能直接问谢淮砚，很有可能他只是在钱氏面前扮恩爱而已。
她想了想，道：“我的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儿三哥叫人送些常用的东西过来吗？你偶尔过来的话，应该也是要用的。”
“偶尔？”谢淮砚垂眸，“不欢迎我？”
“嗯？没有啊。”这话从何说起？
他平声：“那我会经常过去的。”
沈清窈不觉脸红。
谢淮砚又一路亲自将她送回院子，才自行去了前院。
玉竹看到，没忍住道：“姑爷对夫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