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丝肉细面实在好吃，若非从小受到严格的礼仪教导，沈清窈真有些忍不住想把碗端起来把汤底都喝干净。
她忍不住夸道：“这是宋闻的手艺吧，我在圣安寺时吃过，真不错。”
谢淮砚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将自己面前那碗没动的面也推到她面前。
沈清窈看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
“不、不用了。”
嘴里虽然说着不用，却还是没忍住看了好几眼。
谢淮砚平声：“都是夫妻了，不用客气。”
他怎么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
沈清窈挣扎片刻，看着碗里漂浮着的绿色小葱花，闻着淡淡的鸡肉香味儿，还是没忍住拿起筷子，开始吃第二碗。
谢淮砚说的没错，既然已经是夫妻，也不用太讲究，不然每天都见面，以后可能会吃不消。
她其实胃口不大，没忍住吃了第二碗不过是因为这面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在金陵时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吃了一小半就有些吃不下，于是便放下了筷子。
“饱了？”
“嗯。”
谢淮砚将她剩的面拿到面前，拿起筷子预备吃。
沈清窈惊了，忙道：“让他们再给三哥下一碗吧。”
“不用。”谢淮砚挑起一筷子细面，“别浪费。”
“但……这是我吃过的。”
他看她一眼，目光颇为温和：“我又没嫌弃。”
沈清窈手微微蜷缩起来，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去吃那碗她吃剩的面，心里浮起几分暧昧。
暧昧过后，又开始反思。
她自小锦衣玉食惯了，有东西剩下从来都是直接倒掉，从没想过浪费这回事。
但谢淮砚堂堂当朝首辅，竟然过得如此节俭，是她完全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