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砚言简意赅：“洞房。”
“……”
这么用力的么？
沈清窈沉默了。
又看到谢淮砚拿来一个小瓷瓶打开，往床单上点了点，几滴血色落在红色床单上。
“……”
这回沈清窈知道他在做什么了，脸不自觉红了。
他真的很妥帖，连这个都想到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沈清窈默默看着。
他不慌不忙布置完整套，又检查了一遍，才不慌不忙地说：“可以了。”
沈清窈叫了紫鸢进来替自己穿戴。
紫鸢是第一次见到谢淮砚只穿中衣的模样，一时紧张，低着头完全不敢看。
沈清窈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没人伺候谢淮砚穿衣。
因为当着她，宋闻总不能进来，而谢淮砚身边似乎没有伺候的丫鬟。
好在谢淮砚并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自行穿戴好了那身暗红色绣金常服。
只是系腰带的时候，他胳膊似是有些不太顺畅。
沈清窈这时才想起来谢淮砚胳膊上有伤，这几日太忙，她竟把这个忘了。
然后吩咐紫鸢：“去伺候三爷。”
紫鸢刚要过去，就听谢淮砚淡声道：“不必，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说这话时，谢淮砚好似还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暗示她亲自过去。
褚嬷嬷教过，服侍自己的夫君穿衣也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