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天和楼瞬间安静。
人群目光都向楼上看去——谢淮砚推门而出，面沉如水，浑身覆满阴冷气息，仿佛阎罗王一般。
难怪这位谢首辅有“铁面阎罗”的称号，这模样可真是太吓人了。
谢淮砚忽略周遭目光，虽然力气失去大半，但也还能尽量平静地下了楼。
走出酒楼，他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却看到宋闻跌跌撞撞一脸焦急地迎面跑过来：“大人，不好了，沈姑娘不见了。”
谢淮砚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宋闻忙说送沈清窈回府时有匹马突然受惊失控撞上来，紧接着有个黑衣人将他拽下马车，一路跟着失控的马车去往城外。
等他找到马匹追出城外时，马车里只剩下晕倒的紫鸢。
今日因是谢淮砚陪沈清窈出门，只有一个暗卫跟着。
那暗卫现如今也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仍旧跟着沈清窈还未送来消息，还是被对方处理了。
谢淮砚半眯了眼睛，瞬间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天底下不会有这样巧的事。
谢淮砚捏了捏自己小臂的伤口，任由血迹染红半截衣袖。
回身上楼。
酒楼里这回便不止是沉默了，而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这是怎么了？
鲜红色的血红谢淮砚身上一滴滴落下来，滴到地面，男人阴沉更甚，仿佛索命的厉鬼。
店小二颤颤巍巍地过去问：“大、大人不知何事……”
“滚！”他厉声，甩袖上了三楼方才的包厢，推门而入。
玉阳公主方才被他推开，只觉得是生平奇耻大辱，将桌上饭菜一股脑儿扔到地上，瓷片碎得到处都是。
她刚出完气坐下歇息，没想到谢淮砚又回来了。
而且浑身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骇人戾气。
谢淮砚淡声问：“清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