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子作势给了自己一巴掌，笑道：“哎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早知道这位沈姑娘是大人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也要给姑娘便宜几两银子。”
谢淮砚温声：“无妨，头面打好了？”
金娘子忙命人将头面拿过来，殷勤地介绍道：“大人沈姑娘请看，这是初步的样子，若是没什么问题，镶嵌珍珠和宝石即可。”
谢淮砚侧身，低头问沈清窈：“可还满意？”
他倾身而来，气息极近，沈清窈哪里还有心思，只大略看了两眼，便道满意。
谢淮砚点头，让金娘子尽快完工。
金娘子道：“大人放心，包在我身上。”
看完头面，谢淮砚又扫了眼铺子里现成的首饰，柔声问：“我难得陪你出来一趟，你再看看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开了口，沈清窈自然不能抹他面子，随意看向柜台，却未看女式簪子，目光落在一支素白的玉簪上。
金记以金首饰为主，但也会有少量其他品类的首饰，这个玉簪通透莹润，品相上等，应该十分衬谢淮砚。
但她很快又挪开视线，最后摇头轻声说：“三爷，我并不缺什么，咱们走吧。”
总不能当着谢淮砚的面买这簪子，回头再来买了送他。
谢淮砚却往前两步，伸手从货盘中挑了一支金镶珍珠簪。
谢淮砚温声道：“是我疏忽，忘了如今已入秋，不再适合戴桃花簪，这支你可喜欢？珍珠如雪，入了冬戴也正好。”
素金簪身，簪头嵌着六颗圆润微亮的白色珍珠，很是好看。
沈清窈一眼便喜欢上了，她点头“嗯”了一声。
没想到谢淮砚此时忽然伸手。
头上发髻微微动了一下，谢淮砚取下那支桃花簪，叫金娘子包好，拿着金镶珍珠簪就要往沈清窈头上戴去。
沈清窈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害羞地看了眼四周。
谢淮砚悬在半空的手便一停。
片刻后，他唇角浮起个弧度，将簪子递给金娘子：“我未过门的妻子有些害羞，你来吧。”
沈清窈：“……”
他为什么说“未过门的妻子”这几个字时说的这么自然熟练，就好像喊过她无数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