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个道理没错，但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婉，格外叫人怜爱，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逝去父母。
谢淮砚声音不觉柔和几分：“那你心中可有喜欢的男子？”
沈清窈轻轻咬唇，看他一眼，摇头：“没有。”
谢淮砚又漫声问：“那你对未来的夫婿，可有什么要求？”
沈清窈捏紧手里的帕子：“也没什么特别，最要紧是人好。”
谢淮砚眸色微沉，停顿片刻，方淡声问：“什么叫人好？”
什么叫人好他都不知道？
沈清窈想了想，看他：“就是品行端良，乐于助人，比方说大人……人就很好。当然，我、我只是打个比方。”
说到最后，她有些慌乱。
谢淮砚不觉用气音发出声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这声笑里明显带着几分自嘲。
沈清窈想起先前听到的谢淮砚的评价，冷心冷情，心狠手辣。
还有老太太说起谢淮砚时那般慎重的语气，觉得许多人对谢淮砚似乎都有很大的偏见。
沈清窈起身，目光直视谢淮砚，对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道：“在我心里，大人是这世上除外祖母外最好的人，还请大人不要妄自菲薄。”
谢淮砚全身不觉一震。
少女神色认真，双眸明亮，似乎是真的在担心他曾因为过往的评价受到伤害。
那身鹅黄色的衣衫被晒进来的阳光镀了层融融金色，仿佛盛开的御衣黄牡丹，披帛如花瓣在微风中绽开。
那条葱色腰带缠得她腰肢又细又软，不盈一握。
他匆忙之中挑的衣服，尺寸倒也极其合身。
他于是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