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就这样随意对她说出来了？
沈清窈放下茶杯，握住手帕的手紧了紧：“那……孟小姐那幅画也是……”
“自然是帮殿下拍的。”他说。
沈清窈先前酸涩的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
原来是个误会。
谢淮砚看她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因他难过，又因他开心，他心里也十分欢喜，嘴角不觉微微浮起。
“你怎么不问，六殿下那幅画，是帮谁拍的？”
沈清窈耳根倏地红了，像烙铁似的。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幅画是代谢淮砚拍的。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禁逗。
谢淮砚怕她脸皮薄，又补上一句：“我们谢家小姐的字画流落在外终归是不大妥当。”
沈清窈理智渐渐回笼。
差点又陷进去了。
他帮她只不过是不想谢家丢了面子而已，她为什么又不知不觉燃起希望？
沈清窈点头，说话时脸色已如常：“多谢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找我，可是有事？”
谢淮砚平声：“在这儿见你，倒是你在府里见你还方便些。”
府里人多嘴杂，尤其钱氏动不动便揣摩他心意，许多事做起来反倒觉得束手束脚。
他缓缓给沈清窈添了一杯茶。
热气袅袅，盘旋在茶桌上方，仿佛薄雾一般。
沈清窈端起茶杯，听到谢淮砚再平淡不过的声音：“你从未参加过赏花宴，为何今年会来？”
沈清窈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洒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