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窈一时仿佛又感觉到那晚过来时脖子上横着的冰冷刀锋，也许真的差一点，她就要被灭口了。
多亏谢淮砚保下了她。
她立刻肃然道：“是，清窈明白，请大人放心。”想了想，又问，“那大人是为何来这里？”
还挺机灵的。
谢淮砚赞赏地看她一眼，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的磁性：“过几日是家父忌日，我来为他供奉油灯，记清楚了？”
“是。”
谢淮砚没再说什么，拿着画像转身出了门。
山中日子舒心又清闲，风声、水声、鸟声、诵佛声，让沈清窈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这日吃了午饭，沈清窈带着紫鸢在屋檐下坐着晒太阳。
沈清窈忍不住道：“这儿日子不错，若是寻不到个好人家，到时我就绞了头发来这儿做姑子。”
“姑娘慎言。”一道冷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谢淮砚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就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看着她，目光不豫。
沈清窈忙起身，有点小紧张：“大人，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谢家还不至于叫你去过清灯古佛的日子。”谢淮砚认真道，“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原来是为了维护谢家的名声。
沈清窈心里有几分失落，低头道：“是。”
谢淮砚淡声：“官路已修好，明日一早你回母亲那里，跟她一辆马车回京。”
沈清窈轻声说是。
隔天一早，沈清窈收拾好东西走出门外，谢淮砚和宋闻早收拾完东西在外头等着。
见她出来，谢淮砚淡声：“走吧。”
宋闻识趣地往后退两步，跟紫鸢并排，让谢淮砚跟沈清窈并肩而行。
一路上只闻鸟声，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