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窈立刻道：“没有，清窈只是……怕昨日冒犯大人。”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闭着眼说出来的。
身前却忽然响起男人略嫌清冷的声音：“冒犯？”
他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竟丝毫未发出声响，身上沉水香的香气侵袭而来，叫她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凉而坚硬的竹门上，不慎碰到伤口。
沈清窈不觉“嘶”了一声。
谢淮砚扶住她肩膀，将她往前稍稍一带。
“当心些。”
他掌心温热极了，落在她肩膀上一阵暖意。
她不觉抬头，他守礼地退开半步，只是高大的身影仍旧笼罩着她。
山间清晨冷极，沈清窈衣衫单薄，又在外头站了半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是当着谢淮砚……
但打喷嚏这个事，也实在控制不住。
算了，她心想，反正她那么多丢脸的事他都见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肩上却忽地一暖。
谢淮砚将披风解下，亲手覆在她肩头。
她低头，仍旧是之前那件白色披风，衣领是白色狐狸皮毛，格外温暖柔顺。
他指尖捏住披风系带，手指一绕，亲手替她系好。
他慢条斯理地说：“还谈不上冒犯，说起来倒还是你吃亏些。”
沈清窈脸颊烫得要命。
谢淮砚接着道：“何况是药物作用，我怎会怪你。”
她脖间稍稍一紧，披风已经被系好。